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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服。
“确实?有点,但能理解。他是从集体?生?活出来的,而我独来独往惯了,所以想法?不一致很?正常。”林沚宁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摁去?额头上的汗。黏腻的感觉消失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但我不是一个给自己设限的人,惯性思维容易禁锢自己,你想啊,鸟笼一定是用来养鸟的吗?不一定。它也可以养花,是吧。”
说这话时,林沚宁扭头看?他,笑意盈盈,乌黑的发尾轻轻甩动?了一下,有几缕勾在她白腻的脖颈上。
林沚宁觉得痒,伸手去?拨,她发质偏软,拨了几根后总有那么一两根不听话的,黏在上面。数量不多,却让人觉得恼火。
程遂看?她跟瞎子?摸象一样,提醒她:“在往左边一点。”
“这儿吗?”她茫然地问,热气糊眼,瞳仁像玻璃一样清透,显得无辜。
“不是。下面。”
林沚宁找了半天找不到,程遂让她挪开手。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他微微俯身,食指穿过发根,向?上一挑,一小根头发存在感极强地从她脖子?上划过。
粘稠的感觉从她的脖颈转移到了程遂的指腹。
林沚宁起初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帮忙弄一下头发也没什么,但是前一秒她还在长?篇大论,下一秒两人都缄口不言,这氛围怎么看?都有点诡谲了。
兴许是察觉到她不自在,程遂双手插兜,递给她一个话头:“刚说哪儿了?鸟笼养花?”
“嗯对。”林沚宁接上:“我接受度还挺高的。”
也是。都问他怎么卖的了,能不高吗?
程遂心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需要陪聊的话,看?在两人是同桌的份上,他也是能卖一卖的吧。
林沚宁正儿八经地说:“在我看?来,青春期就像一个弹力?球,它是一个触摸极限,不断弹回,又重新出发的过程。”
这句话,程遂只听到了后面半截。
“我又没说不卖。”
重新出发?你还想找谁当陪聊啊。
林沚宁被他说懵了:“卖什么?”
就想听我说不正经的是吧。
差不多得了,懂不懂点到为?止啊。
程遂面不改色:“卖力?。一会儿知道怎么装吗?”
他的思维太跳跃了,林沚宁摇头,程遂给她做示范。
他短促地吸气,胸口不断起伏,抻直衣服,又松垮下来。
林沚宁有样学样地喘。
“这样行吗?”她问程遂:“会不会跟跑了30圈一样。”
程遂闷笑了一声,说,“不会。很?像。”
当林沚宁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队伍中的时候,陈纾麦真的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中途休息的时间,她一个劲儿地问林沚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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