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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沦为奴隶（第1页）

三个人还分属三旗，正蓝、正白、镶白！旗主分别是莽古尔泰、多尔衮、多铎。

然而，那却是屈服，自后金立国以来，还未曾有过整支军队投降的先例，尽管其他女真部落在被建州女真征服后，因不满建州部的统治，常有向大明投诚之人。

宁锦、山海关乃至大明的京城营地中，不乏女真、蒙古的士兵，他们都是逃至大明，投降后成为明军一员。

但建州部女真却未曾有过这样的行为，因为他们总是取得胜利。

正当三千多人踌躇不决之际，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了更为震耳欲聋的呼喊。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朱樉率领余部终于抵达。

三位后金的牛录和几位蒙古贵族一同策马向队列边缘奔去，身后的呼喊声让他们意识到一直紧追不舍的“明军”已经赶到。

一面正蓝旗贝勒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还有一副破旧的盔甲被木杆高高挑起，毕竟坠马的阿巴泰被践踏得不成人形，唯有头部因头盔保护还算完整。

努尔哈赤对儿子们的防范并未松懈，阿巴泰在正蓝旗独领六牛录，是正蓝旗的小旗主。

他麾下的牛录已随黄台吉返回辽东，关内四城的正蓝旗兵马都是莽古尔泰牛录的士兵。

三面贝勒旗同时现身于此，意味着建州在关内的军队除了被围的六七百人外，其余均已覆灭。

达尔和不敢投降，他的家人都在辽东，一旦投降的消息传回辽东，不仅自己难逃一死，家人也必遭不幸。

他看了看另外两位牛录额真，眼中满是绝望，他们同样不敢投降，于是一抖缰绳，呼喝了两声，便向“明军”冲去。

将近七百名建州甲兵中，大约有三百余人跟随冲杀，其余人和蒙古人则未动。

未动的都是最底层的建州步兵，从离开辽东至今已逾五月，若带着掠夺的财物，这些人或许还会奋力一搏。

但现在他们一无所有，除了胯下的战马和身上的甲胄，最多腰间还携带了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

若是随大队撤退，上面还有贝勒、固山顶着，他们这样的小卒通常不会被追究责任。

但现在若是逃回去……主子们看来都已经死了，回去也难逃一死，家人还会沦为奴隶。

蒙古人更是不愿行动，女真贵族和军队全军覆没，让他们与歼灭女真人的军队对抗，那还不如直接投降。

况且大明对蒙古一向宽容，投降后至多不过献上一些马匹，说不定大明为了显示宽容还会赏赐一些金银、布匹。

此次华夏军并未使用臼炮，担心惊扰蒙古人的马匹，一轮排枪过后，稀稀落落有三十四十名建州兵马冲到了四五十米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正好适合发射，十二门炮火齐发，九百六十颗弹丸瞬间将剩余的建州兵马一扫而空。

发射的炮声、火光还是让蒙古人的马匹受惊，好在距离足够远，没有让马匹陷入狂乱。

“下马，放下武器投降！”

蒙古人还在回味火药的威力，明军并非没有虎蹲炮，但虎蹲炮最多只能打三十米，而且发射的还是碎石，超过三十米就没什么威力。

听到喊声，蒙古骑兵们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在对他们喊话！

士兵们都看向贵族们，在马上犹豫了片刻，贵族们率先下马，二千多蒙古骑兵就这样投降了。

朱樉选择留在营地，他认为这场战斗的胜利是必然的，唯一的区别在于己方的损失大小或是逃脱的家奴数量多少。

他觉得没有必要亲自监督这场战斗，应该给予部下足够的自主空间去发挥，而不是事无巨细地干预。

战斗在河滩结束不久，朱樉便在营地得知华夏军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己方阵亡九人，受伤三十四人，而杀敌和缴获的详细数字仍在统计之中。

侯世禄此时仿佛置身云端，他刚刚接到消息，楠京京营在永平几乎全歼了鞑掳的兵马，并邀请他带领部队立即前往清点战利品。

他在城中的收获已经颇为丰厚，包括前永平兵备道白养粹、前户部郎中陈此心、前卢龙县令张养初等一众投降的官绅，这些在明廷被视为“大逆”的人物，被建奴全部处决于永平府衙。

侯世禄明白，这次他复职的机会是板上钉钉的。

现在他又收到了清点战利品的邀请，建奴在京畿地区劫掠数月，与各路兵马交战数十次，侯世禄不敢奢望太多，但如果能获得一些甲胄、兵器，他的团练营便能立即装备起来。

之前他听从了王栋的建议，只是准备了一些粮食招募残兵和游民，但要整顿兵甲实在是花费巨大，侯世禄并不愿意投入。

他兴奋地点选了一千人，团练营的众人紧随其后，沿着马蹄印向河滩奔去。

当团练营抵达河滩时，蒙古降兵和马匹已经被带回了华夏军在永平城外的营地。

朱樉和吴金都不便与侯世禄会面，连金州二团也不宜露面，因此河滩上只剩下楠京团和一团两支部队。

侯世禄和团练营到达河滩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遍地都是鞑掳的尸体，这是将建奴全部包围了吗？

永平城驻扎了六千建奴兵马，这是京畿众所周知的，但看着眼前这大片的尸体，其中还有许多人在挣扎、呼喊。

“侯大人，这边请，末将为您引见，这位是南直隶的团练都司齐元生，元生兄，快过来见过侯大人。”

朱樉见到侯世禄到来，连忙向他介绍齐元生。

齐元生是浙江人，出身于海盗，是海军学院的第一期毕业生，是自平户岛起就跟随朱樉的老部下。

虽然现在名义上是朱樉在主持大局，但在一团长齐元生面前，朱樉不敢摆出高姿态，从番号就能看出，一团长的位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任的。

“侯大人，末将齐元生参见大人！”齐元生在联盟多年，一上来就抱拳向侯世禄行礼。

“不敢当，不敢当，我现在不过是个小兵，不值得齐都司如此大礼。”

如果换作以前，一个小都司见面居然敢不跪下行礼，侯世禄可能会大发雷霆，但先不说这里满地的建奴尸体，就算他现在还是一镇总兵，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敢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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