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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驴车後慢慢走。
回到家後,几人又将谷子倒在院子中摊开,免得堆在一起沤出芽来。
乔岳趁着夜色拿出了一堆馒头,几个鸡蛋和一大块叉烧,方初月直接煮了一锅盐水芹菜。
闻着香气,小圆鼻子吸了一下,坐了起来:“好饿啊。”
几人就这麽吃起来,叉烧亮泽红润,只是干了一天的活,方初月看着就觉得腻得慌,压根不想吃,光可这水芹菜夹。
乔岳见状,忙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快吃,不想吃也得吃。”
“山子说得对,多吃些才不会熬坏身体。”夏禾点头,在上面添了一个水煮蛋。
乔小圆坐在小马扎上,看看他大哥,又看看他小爹。
抓着勺子,从自己碗里挖了一口白米饭送到方初月的碗里,“小哥,吃多点。”
方初月看着碗里的肉和蛋,还有一口白米饭:“……好。”
吃过饭後,几人用热水擦洗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就将竈房里的木板床拖出来,谷子还摊在院子里,他们直接将木板床摆在谷堆外侧的两边。
夏日蚊子猖獗,方初月用干艾草熏了下院子,又将香包挂起来。
蚊子少了许多,乔岳将方初月抱在怀里,转眼就打起呼来。
乔岳的打呼声不大。
周遭却不止一道打呼声,显然大多数都是像他们一样直接睡在院子里守着谷子。
方初月静默了一会儿,听着浅浅的呼声,很快也睡着了。
月色朦胧,树木影影绰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与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形成一首跌宕起伏的调子。
次日,月落日升,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
青山村又再度陷入忙碌的收割中。
乔岳站在田里,手里在周而复始地收割着稻子,连连打了几个哈欠,魂还飘在梦里。
干了好一会儿活,乔岳终于精神了,遂放下镰刀走去田埂边吃早饭。
他啃了鸡蛋油饼,眼神却被远处的景象吸引。
——村落的河堤旁,出现了一辆有着精美华盖的牛车。身後又跟了一匹……马。
乔岳凝神细看,原来是两辆精巧的马车。
村里是绝对不存在出现马车的人家,这个时候有贵客来村里?还是说谁衣锦还乡了?
乔岳思索片刻,迟些时候就知道了,他又赶忙着俯下去割稻子。
昨日收割了一整天,一共收割了一亩半多一点的地,还剩下三亩半。
估摸着还得两天半才行。
乔岳闷头割稻子,汗水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滑落,原本白皙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滚烫带着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气息扑面而来。
路过的妇人夫郎停留得有些久,方初月:“……”
他直起腰,走到草垛把外衣拿在手上,他朝乔岳走去,说道:“你把衣裳穿上。”
乔岳擡头看着那轮巨大无比的太阳,拒绝道:“我好热。”
“不,你不热,你快着凉了。”
方初月将衣裳披在他肩膀上,并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确有此事地点头:“果然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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