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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与旧帕
炭盆里的炭火燃到了底,剩下半块暗红的炭核,偶尔“噼啪”响一声,像在数着画室里的寂静。赵玉青把刚画完的《幽兰图》从画案上揭下来时,指尖沾了点石绿的颜料——是上周陆泽珩送的进口颜料,颜色鲜润得像初春刚抽芽的兰叶,连最淡的叶脉纹路都能清晰晕开。
画案左侧堆着两幅装裱好的画:一幅是之前给陆泽珩办公室画的《墨竹》,竹枝斜斜地撑着纸面,像在跟留白较劲;另一幅是刚完成的《寒梅》,梅枝疏朗,留白处用淡墨勾了轮残月,是陆泽珩说“留白当花更耐看”後,他特意改的版本。加上这幅《幽兰》,刚好凑齐“竹丶梅丶兰”三幅,像串没说出口的约定。
“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赵玉青对着画轻声念了句。这是父亲生前最爱念的诗,父亲总说,兰不像竹那样硬气,也不像梅那样张扬,却最能熬——哪怕在石缝里,也能把根扎得很深,等到春天就开花。
画案角落压着块浅蓝的棉布帕,边角已经洗得发白,上面绣着朵简单的兰花。是母亲年轻时的帕子,去年整理父亲遗物时翻出来的,帕子叠在父亲的画谱里,带着点淡淡的樟脑味。赵玉青总把它压在画案上,画兰时看着帕子上的兰,笔尖好像就能稳些。
“喵——”
墨团从画案下钻出来,爪子勾住了他垂在身侧的袖口。赵玉青低头,看见猫爪上沾了点石绿——准是刚才偷偷扒了颜料盘。他捏着猫後颈把它提起来,猫爪乱蹬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帕子边角轻轻晃了晃。
“再捣乱,就把你送给陆先生。”他故意板起脸,指尖却在猫肚皮上轻轻挠了挠。墨团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在撒娇。
其实他知道,陆泽珩上周来取《寒梅》时,墨团跳上他的大衣,把猫毛蹭了他一肩膀,他也没生气。只是在临走前,用指腹轻轻蹭了蹭猫的耳朵,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下次别让它再踩颜料,洗不掉。”
那时赵玉青正站在炭盆边添炭,炭火的光落在陆泽珩的侧脸上,把他平时冷硬的轮廓烘得柔和了些。他突然觉得,这个总被说“不近人情”的男人,其实像块被雪埋着的炭,看着冷,内里却藏着温度。
画室的木门被风推得“吱呀”响了声。赵玉青擡头时,正看见陆泽珩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扁平的木盒,身上的深灰大衣沾了点雪沫——外面大概又飘雪了,是那种细如粉尘的雪,落在身上不会化,只会留下层薄薄的白。
“陆先生?”赵玉青慌忙把墨团放在地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想把指尖的颜料蹭掉。围裙是母亲做的,蓝布面上绣着朵小小的兰花,和那块旧帕上的花样很像。
陆泽珩走进来时,带起的风裹着点清冽的雪气,和画室里的墨香丶炭火气混在一起,意外地让人安心。他把木盒放在画案上,目光先落在那幅刚完成的《幽兰图》上,停了很久,才开口:“画好了?”
“嗯,刚晾干。”赵玉青把画往他面前推了推,“您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
陆泽珩没立刻看画,反而打开了木盒。木盒里铺着米白的棉纸,放着几支细长的狼毫笔,笔杆是深色的竹制,尾端刻着极小的“云”字。“陈舟说你画兰用的是兼毫笔,”他拿起一支笔递给赵玉青,指尖避开了笔锋,只捏着笔杆,“这是湖州的狼毫,适合勾兰叶的筋。”
赵玉青接过笔时,指尖碰到了笔杆的竹纹——磨得极光滑,像被人常年握过。他试着在废纸上勾了道兰叶,笔尖柔韧得刚好,能在转弯处轻轻顿出个细点,像兰叶自然的折痕。“很好用。”他低声说,指尖还停留在笔杆上,能感觉到竹纹硌着皮肤的微麻。
陆泽珩的目光落在他捏笔的手上。赵玉青的手指不算特别修长,但骨节分明,捏笔时指腹微微发力,能看到薄皮下的青色血管,像他画里的兰茎,看着细,却撑得很稳。“你画兰,有讲究?”他问。
“母亲喜欢兰。”赵玉青放下笔,从画案抽屉里拿出那块浅蓝旧帕,小心翼翼地展开,“她年轻时绣过很多兰花帕,後来父亲走了,她就不绣了,只留着这块。我画兰时看着它,总觉得能画出点她绣帕时的样子。”
旧帕上的兰花绣得很简单,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的劲儿。陆泽珩的目光在帕子上停了两秒,忽然从大衣内袋里拿出个小小的锦袋,倒出枚书签——是枚象牙色的书签,边缘雕着缠枝兰纹,纹路细腻得像真的兰藤缠在上面。
“我母亲的。”他把书签放在旧帕旁边,“她总爱在书里夹书签,说‘兰香能醒神’。”
赵玉青看着并排放在一起的旧帕和书签,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旧帕的针脚粗糙,书签的雕工精致,却像两片在不同土壤里生长的兰,隔着时光,在这方画案上遇见了。他想起陆泽珩说过母亲爱哼江南小调,想起母亲总在绣帕时念叨“兰要淡,才耐品”,原来有些喜好,真的能跨越身份和距离,在某个瞬间轻轻碰在一起。
“您母亲一定很温柔。”赵玉青轻声说。
陆泽珩的指尖在书签边缘轻轻蹭了蹭,没说话。但赵玉青看到,他的耳尖好像有点发红,像被炭盆的馀温烘的。
炭盆彻底凉了。赵玉青起身想去添炭,陆泽珩却先一步走过去,拿起墙角的炭篓——篓里的炭是张奶奶上周送来的,说是“山里的硬炭,耐烧”。他捏起两块炭放进盆里,用铁钳拨了拨底下的炭核,动作不算熟练,却很认真,炭灰溅到他的大衣袖口,他也没拍。
“我来吧。”赵玉青想接过铁钳,指尖却在碰到钳柄时,和陆泽珩的指腹撞在了一起。
两人像被烫到似的同时缩回手。陆泽珩转身走回画案,拿起那枚兰纹书签,假装研究纹路;赵玉青低着头添炭,指尖的温度却像被烙住了,连铁钳的冰凉都盖不住。
“您上次说,老宅後院还有片竹?”赵玉青用铁钳拨了拨炭火,火苗慢慢窜起来,映得他脸颊暖融融的,“现在还开花吗?”
“不开了。”陆泽珩把书签放回锦袋,“小时候有次暴雨,压断了不少竹,後来补种的,总觉得少了点劲。”他顿了顿,补充道,“母亲以前在竹林边种过兰,说是‘竹有骨,兰有魂’,放在一起才好看。”
赵玉青想起父亲种的竹。老院的竹丛边也有半畦兰,是母亲嫁过来那年种的,每年春天,兰花开了,母亲就会摘两朵插在父亲的笔筒里,说“给你的画添点香”。父亲走後的第二年,兰就没再开花,母亲说“它在等你父亲呢”。
“兰很认人。”赵玉青看着炭盆里重新燃起来的火苗,“你对它上心,它就开花给你看;要是总忘了浇水,它就蔫着,像在闹脾气。”
陆泽珩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幅《幽兰图》。画里的兰生在石缝里,兰叶斜斜地伸出来,花瓣是用淡墨混着石青画的,像蒙着层薄露,留白处题了行小字:“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独。”
“题字用的是隶书?”他指了指题款,“比你平时的行书看着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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