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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边的粥与画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浓得像化不开的雾。赵玉青攥着刚取的化验单站在走廊尽头,指尖把薄薄的纸片捏出了褶皱——母亲的血糖又升高了,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最好请个特护盯着饮食和用药。
“玉青,你别着急,我已经跟护士长说好了,先安排阿姨住单间,安静点。”周明宇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带着白大褂特有的清爽气息。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杯,递过来时杯壁还温着,“刚给阿姨买的小米粥,她早上没怎麽吃。”
赵玉青接过保温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心里却像被走廊的冷风灌了个空。住院费丶特护费丶後续的检查费……像串沉甸甸的珠子,坠得他呼吸都发紧。他昨天夜里在画室赶稿到凌晨,画的是家画廊定制的《岁朝图》,梅枝上的喜鹊刚画了半只,笔尖就在纸上洇出个墨团——是太困了,手腕稳不住。
“特护的事,我再想想办法。”他低声说,没敢看周明宇的眼睛。对方已经帮了太多,从联系医生到安排病房,再到刚才垫付的住院押金,他像株被雨水压弯的草,连说“谢谢”的力气都快没了。
周明宇却像没察觉他的窘迫,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认识个特护,以前在我科室待过,细心又靠谱,我让她先过来顶两天,费用的事你慢慢筹,别跟阿姨提。”
赵玉青点点头,喉咙发堵。走廊的窗户开着道缝,冷风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冰凉的。他想起早上出门时,画室的画案上还摊着幅没画完的《兰石图》,是给陆泽珩办公室准备的“兰”系列收尾作,石缝里的兰草刚勾了半片叶子,砚台里的墨还没干,大概已经结了层薄壳。
“你要是忙不过来,画廊的稿子我先帮你跟对方说说,延两天?”周明宇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像落了层淡墨,“你这状态,硬画也画不好。”
“不用。”赵玉青把化验单折好塞进外套内袋,“下周就得交稿,不能耽误。”那笔稿费是他早就盘算好的,本想用来给母亲买台新的制氧机,现在看来,得先填住院这个窟窿。
周明宇没再劝,只是陪着他往病房走。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脚步声被空旷的空间放大,像敲在心上的鼓点。路过护士站时,赵玉青瞥见墙上的电子钟——已经下午三点了,他原本计划中午回画室赶稿,现在看来又要往後推。
病房门是虚掩的,里面传来张奶奶的声音,带着点刻意放轻的絮叨:“……你就安心住着,玉青那孩子我帮你盯着,他昨天画到後半夜,我在院里都看见画室的灯亮着……”
赵玉青推开门时,正看见张奶奶坐在病床边,手里剥着橘子,母亲靠在床头,脸色比早上好看些,手里捏着块浅蓝的棉布帕——是赵玉青放在画室的那块,绣着兰花的旧帕,母亲昨天住院时特意让他带来的,说“看着眼熟,心里踏实”。
“玉青回来啦?”张奶奶赶紧把橘子递过来,“周医生刚把化验单拿走了?医生怎麽说?”
“没大事,住院观察几天就行。”赵玉青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拧开盖子时,小米粥的清香漫开来,混着病房里的消毒水味,竟冲淡了些冷意。他舀了勺粥递到母亲嘴边,“周医生买的,你尝尝。”
母亲抿了口粥,没咽下去,反而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要花很多钱?我这老毛病,住不住院都一样,咱们回家吧,你爸留下的那些画具,要是能卖……”
“妈。”赵玉青打断她,声音有点发紧,“钱的事你别操心,我手里有稿约,够你住院的。再说周医生都帮咱们找好特护了,花钱不多。”
他没说特护的市场价,也没说画廊的稿费其实只够付三天的住院费。只是拿起母亲手里的旧帕,轻轻擦了擦她嘴角的粥渍——帕子上的兰花被洗得发淡,针脚却还清晰,像母亲年轻时没说尽的温柔。
张奶奶在旁边打圆场:“就是,你儿子现在出息了,画能卖钱了,前阵子还有个大老板来买他的画呢,出手阔绰得很。”她说的是陆泽珩,却没敢提名字,怕母亲多想。
母亲果然没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你别太累,钱不够就跟妈说,我枕头底下还有点积蓄……”
赵玉青没接话,只是低头给母亲掖了掖被角。被角的棉布磨得很软,是母亲用了多年的旧被,边角绣着小小的“平安”二字,是父亲生前帮母亲绣的——父亲手笨,针脚歪歪扭扭,却被母亲宝贝了大半辈子。
周明宇在旁边接了个电话,走到走廊去讲,声音压得很低,隐约能听见“特护”“排班”之类的词。赵玉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湿棉絮,沉得喘不过气。
张奶奶要回家给老伴做饭,临走时偷偷塞给赵玉青一个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现金,新旧掺着,最大的面额是五十。“这是我和你张爷爷的养老钱,你先拿着,不够再跟奶奶说。”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背,“别跟你妈说,她知道了又要睡不着。”
赵玉青把钱推回去,眼眶发热:“奶奶,我有钱。”
“你那钱要留着给你妈治病,”张奶奶硬把布包塞进他口袋,“听话,你妈住院这几天,画室的门我帮你锁,墨团我每天去喂,你就专心在这陪着,别分心。”
送走张奶奶和周明宇,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母亲睡着了,眉头却还皱着,像在做什麽不安稳的梦。赵玉青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从帆布包拿出画夹——里面是《岁朝图》的草稿,他想趁着母亲睡着,先把喜鹊的翅膀画完。
铅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很轻,像怕惊扰了病榻上的呼吸。他画得很慢,指尖总有些发颤——不是累,是心里的慌。画到喜鹊的尾羽时,笔尖突然顿住了:尾羽的弧度像极了母亲绣在被角的“安”字最後一笔,软乎乎的,却带着股撑劲。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画廊老板刚才催稿了,说後天必须看到成品,不然要扣定金。你要是实在赶不完,就跟陆泽珩说说?他一句话的事,画廊不敢为难你。”
赵玉青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把消息删了。他知道林小满是好意,可他不想再麻烦陆泽珩。上次送《幽兰图》去他办公室时,陈舟偷偷跟他说:“陆总为了让你那三幅画挂在走廊C位,把原本定好的名家画挪到休息室了,董事会有人提意见,他还发了火。”
他像株习惯了石缝的兰,能接受风雨,却接不住太盛的阳光——怕被烤得蔫了,连根都留不住。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赵先生,我是陈舟。陆总让我跟您说,市一院的特护李姐已经到病房楼下了,她经验丰富,费用陆氏集团承担,您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她。”
赵玉青猛地擡头,看向病房门。走廊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条细长的光带,像根没说出口的线。
他捏着手机站起身,轻轻拉开病房门。走廊尽头的电梯口站着个穿粉色护工服的女人,正和护士说话,胸前的工牌上写着“李姐”。看到赵玉青时,对方礼貌地笑了笑:“是赵先生吧?陈助理跟我说了阿姨的情况,我先上去熟悉下。”
“费用的事……”赵玉青想说“我自己来”,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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