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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陆泽珩的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被阳光融开的冰。
画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和墨团在脚边蹭来蹭去的轻响。陆泽珩没走,就站在画案旁,偶尔拿起赵玉青放在一旁的画谱翻两页,翻页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笔尖的墨。
赵玉青画到竹梢时,阳光已经斜了。他放下笔,才发现陆泽珩正盯着他手腕上的毛线手套——是母亲织的那副,灰蓝色,指尖绣着兰草,刚才蘸墨时不小心蹭了点墨渍,像兰草上落了只黑蝴蝶。
“手套很暖和。”陆泽珩突然说,目光移到窗外,“出院那天要是冷,让陈舟派车来接,别冻着阿姨。”
“不用麻烦了,周医生说他有空……”
“陈舟顺路。”陆泽珩打断他,语气和之前说“顺路回老宅”“顺路送钥匙”时一样,没什麽起伏,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个小袋子,放在画案上,“这是给墨团的冻干,张奶奶说它最近不爱吃猫粮。”
袋子里的冻干是进口的,赵玉青在宠物店里见过,一小袋就要几十块。墨团闻到香味,立刻凑过来,用脑袋蹭陆泽珩的裤腿,尾巴竖得像根旗杆。陆泽珩弯腰,极轻地摸了摸猫的头,指尖穿过猫毛时,动作比第一次熟练了很多。
赵玉青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个总被说“冷硬”的男人,其实像株被雪压着的竹——表面看着挺括,内里却藏着层柔软的绿,要等足够近的人,才能看到。
傍晚张奶奶来叫他们去吃晚饭时,赵玉青刚画完竹梢最後一片叶子。夕阳透过窗棂照在画纸上,竹叶的纹路被染成暖金色,像在发光。陆泽珩帮他把画挂在院里的竹架上晾晒,动作轻得像怕碰断了竹枝。
“陆先生留下来吃饭吧,我炖了鸡汤,给你也补补。”张奶奶拉着陆泽珩的胳膊往屋里走,老太太的手很暖,像揣着个小炭炉,“你看你瘦的,玉青这孩子不会照顾人,我替他给你添碗肉。”
陆泽珩没推辞,只是在路过竹架时,回头看了眼那幅《秋竹图》。夕阳落在画上,竹叶的阴影在地面上轻轻晃,像父亲种的竹在风里摇。
饭桌上,张奶奶一个劲地给陆泽珩夹菜,鸡汤丶桂花糕丶刚炒的青菜,把他的碗堆得像座小山。母亲坐在陆泽珩旁边,问起他老宅的竹林:“听说你家老宅以前有片好竹林?我年轻时候去过西郊,那边的土养竹,竹节都比别处硬。”
陆泽珩喝了口鸡汤,动作很斯文:“是,我母亲很喜欢,每年春天都要在竹下摆茶桌。”
“那可惜了,怎麽说拆就拆了。”母亲叹了口气,“竹子是有灵的,你对它好,它就陪着你,你要是不要它了,它连个笋都不会再冒。”
陆泽珩的筷子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夹了块桂花糕放在嘴里,甜香在舌尖散开时,他想起母亲生前总说的“竹影扫阶尘不动,月轮穿沼水无痕”——有些东西,就算拆了,也会留在心里,像竹影扫过的痕。
饭後陆泽珩离开时,赵玉青送他到巷口。初冬的夜空很清,能看到几颗疏星,像撒在墨色宣纸上的银粉。陆泽珩的车停在巷口的路灯下,车身落了层薄霜,陈舟正拿着抹布擦车窗。
“出院那天上午九点,我让陈舟在医院门口等。”陆泽珩拉开车门时说,“别让阿姨等太久。”
“嗯。”赵玉青点头,看着他弯腰上车时,忽然想起什麽,“陆先生,你母亲的竹纹玉佩,还在吗?”
陆泽珩的动作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玉佩,在路灯下晃了晃,玉面的竹纹被照得很清楚:“一直带着。”
“我下次画幅《竹石图》,把玉佩的竹纹画进去吧。”赵玉青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散,“就当……替那片被拆的竹林留个影。”
陆泽珩握着玉佩的手指紧了紧,玉面的冰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却没抵过心里那点突然涌上来的暖。他看着赵玉青站在路灯下的身影,毛线手套上的墨渍像只停驻的蝴蝶,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还亮。
“好。”他说,这是今天第一次,没加任何“顺路”“陈舟安排”的托词。
车开出去很远,陈舟从後视镜里看了眼後座的陆泽珩。男人把竹纹玉佩重新放回口袋,指尖却还在膝盖上轻轻摩挲,像在回味什麽。车窗没关严,能听到老城区巷口的猫叫声,细弱却清晰,像根没说尽的线。
“陆总,明天出院的车队安排好了,三辆车,足够装阿姨的东西。”陈舟汇报道,“另外,周医生那边……需要我跟他说一声吗?”
陆泽珩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树桠光秃秃的,却透着股藏不住的劲:“不用。”他顿了顿,补充道,“把车里的暖气开足,放条新的羊绒毯,阿姨年纪大了,怕冷。”
“好的。”陈舟在心里叹了口气——陆总这哪是“帮忙”,分明是把赵玉青一家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上次他随口提了句“赵先生的画具箱太旧了,装画容易磨损”,第二天陆总就让人订了个樟木画箱,说“防潮,还能防虫”。
赵玉青回到画室时,那幅《秋竹图》还在竹架上晾着,夕阳的最後一缕光落在画上,竹叶的纹路像镀了层金。他把画收起来,和给母亲准备的《竹石图》放在一起,用防潮纸裹好。
墨团蹲在画案上,正抱着冻干啃得香,尾巴扫过那方青石镇纸,发出“嗒”的轻响。赵玉青走过去,摸了摸猫的头,目光落在镇纸的竹纹上——和陆泽珩玉佩上的纹路真像,像两片从同一丛竹上拓下来的影。
他拿起手机,给林小满发了条消息:“画展的画,我决定带《秋竹图》去。”
林小满几乎是秒回:“你想通了?不怕被人说靠陆泽珩?”
赵玉青看着窗外的夜空,星星又亮了些。他回:“画是我自己画的,和别人没关系。”
有些东西,该是自己的,就该大大方方地拿出来,像竹要向上长,像墨要落在纸上,不用躲,不用藏。
第二天出院时,陈舟的车果然等在医院门口。是辆宽敞的商务车,後座铺着浅灰色的羊绒毯,和陆泽珩车里的那条同款。陈舟帮着把轮椅和行李搬上车,还递给母亲一个暖手宝,是充好电的,温温的刚好握在手里。
“陆总说路上堵,让我多备点热水和点心。”陈舟打开车载冰箱,里面放着牛奶丶面包和一小盒桂花糕,“都是张奶奶昨天让我带的。”
母亲握着暖手宝,笑了:“那孩子,比玉青还会疼人。”
车驶过老城区的巷口时,赵玉青看到张奶奶站在院门口,正朝他们挥手,手里还抱着墨团。母亲打开车窗,笑着跟张奶奶打招呼,风卷着桂花糕的甜香飘进来,混着车里的羊绒暖意,像把老院的烟火气都装了进来。
他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画筒,里面装着给母亲的《竹石图》,和准备送去画展的《秋竹图》。画筒的竹纹被他摩挲得发亮,像藏着片永远不会凋谢的竹林。
有些牵挂,有些暖意,其实早就像竹根一样,在看不见的地方扎了根,就算不说,也会在某个阳光正好的日子,长出新的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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