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刘师傅往墙根啐了口唾沫,铁锹往地上一杵:“能有多能耐?不就是仗着张主任的关系?”话虽这麽说,眼里的不屑却淡了些。今早他切萝卜时不小心划了手,还是林秋递来的纱布和碘酒,那丫头啥也没说,就默默帮他把剩下的萝卜全切了,切得匀匀整整,比他自己切的还好。
“你可别这麽说。”王大姐直起身捶了捶腰,“昨儿蒸馒头,面发得有点酸,要不是她提醒多放半勺碱,中午那锅馒头就得砸手里。还有今早的白菜,她择菜时把菜帮都削得薄薄的,比咱平时省出小半筐,张主任看见了,直夸她会过日子。”
正说着,洗碗池的李师傅端着个豁口的搪瓷碗过来,碗里是没吃完的白菜炖豆腐。“我跟你们说,这丫头不光手脚麻利,心眼还细。”他往嘴里扒了口饭,“刚才打饭,三车间的老王要多盛点汤,我刚想怼他,林丫头就说‘王师傅您是不是没吃饱?我再给您加个馒头’,一句话说得老王乐呵呵的,比我这老油条会来事。”
刘师傅没接话,却想起中午切肉的事。张主任让他把五花肉切成薄片,他心里还憋着气,故意切得厚一块薄一块的。林秋过来帮忙时,没说啥,就拿着刀把厚的改薄,薄的切成丝,最後码在盘子里,肥瘦搭配得匀匀当当,连张主任都多看了两眼,说“这摆盘比食堂的大师傅还讲究”。
“最奇的是她熬的玉米糊糊。”王大姐往菜筐里装韭菜,“别人熬的不是稀了就是糊了,她熬的糊糊,稠得能插住筷子,还带着股甜丝丝的味儿,今早有个小年轻,愣是喝了三碗。”
李师傅把碗底的汤舔干净:“我瞅着她那小本子,记得密密麻麻的,啥时候发面,啥时候醒面,连每种菜放多少盐都记着。昨儿还问我,厂里工人喜欢吃甜口还是咸口,说想学着做新花样。”
刘师傅扛着铁锹往回走时,听见食堂里传来叮当声。透过窗户缝往里看,林秋正蹲在竈前,借着昏黄的灯光擦铁锅,动作仔细得像在擦什麽宝贝。竈台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平时最难清理的锅沿都锃亮,比他刚来那会儿强多了。
他忽然想起自家媳妇,上次托人说情想来食堂,却嫌起得太早不愿意。再看看林秋,每天天不亮就来烧火,收工了还主动留下收拾,干活时不偷懒,说话时不抢话,难怪王大姐和李师傅都护着她。
“明儿让她试试切墩。”刘师傅心里嘀咕,脚下的步子却轻快了些。刚才张主任偷偷跟他说,要是林秋试工合格,就把西边那间闲置的储藏室收拾出来,给她当宿舍。这丫头要是真留下,往後食堂的活儿,说不定能轻快不少。
後巷的风卷着韭菜的清香,王大姐哼着小曲往家走,心里盘算着明天教林秋做葱花饼。那丫头学得快,人又实在,比自家那懒闺女强多了。等她成了正式工,陆家那老两口不定多高兴呢。
食堂里,林秋终于擦完了最後一口锅。她掏出小本子,借着月光写下:今日总结——玉米糊糊受好评,明日尝试做葱花饼。合上本子时,指尖触到最後一页的地址,忽然笑了。等下次给陆湛写信,一定要告诉他,她在食堂过得很好,同事们都挺照顾她。
张主任捏着考勤表,笔尖在“林秋”两个字上悬了半天,终究还是画上了个红圈。这已经是她连续半个月全勤,连刮风下雨都来得比谁都早,倒让他这当初捏着鼻子给老陆面子的人,心里先落了点愧疚。
晨会时,他扫了眼食堂衆人,目光在林秋身上多停了两秒。这姑娘正低头给王大姐递抹布,鬓角的碎发用根红绳拢着,干净利落得像她切菜的手法。半个月前刚来时,他还琢磨着要是实在不行,就找个由头让她卷铺盖——毕竟这岗位是他硬从侄女手里匀出来的,真要砸了招牌,老陆面子上不好看,自己也落不着好。
可现在……张主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想起今早三车间主任塞给他的烟。“老张,你食堂新来的那丫头是个能人啊!”对方笑得见牙不见眼,“昨儿的萝卜干炒腊肉,我那挑食的小子愣是多吃了俩馒头。”
这话倒是不假。林秋来的第二周就敢提建议,说光吃白菜豆腐太寡淡,想把村里带来的萝卜干拿出来试试。他本想驳回,架不住王大姐在旁边帮腔,没成想那腌得金黄的萝卜干配上腊肉丁,竟成了食堂的爆款,连厂长都特意绕到食堂打了份。
“刘师傅,今早先炸两锅油条。”张主任放下考勤表,声音比平时温和,“让林秋掌勺,她炸的火候比你稳。”
刘师傅“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张主任看在眼里,心里门儿清。这老小子前阵子还阴阳怪气,说林秋“娇滴滴的干不了粗活”,直到上周蒸馒头,他贪杯误了点,是林秋一个人把五十斤面揉出来,蒸得馒头顶尖光滑,连碱水都放得不多不少,才彻底堵上了他的嘴。
打饭窗口前,林秋正给工人盛粥,手腕一抖,粗瓷碗里的玉米糊糊不多不少,刚好漫过碗沿又不洒出来。有个年轻工人嬉皮笑脸地要多来勺肉,她也不恼,笑着说:“李师傅您今儿超额完成任务了?那得多奖您块糖,在旁边筐里呢。”——那糖是她自己掏钱买的水果糖,专门用来应付这些爱逗嘴的小夥子。
张主任背着手转悠到储藏室,看着墙角码得整整齐齐的菜筐,心里又是一动。这丫头不仅会干活,还会算账。上周盘点库存,她拿着个小本子一笔笔核对,竟算出菜窖里积压的土豆能做成粉条,还自告奋勇说“我会漏粉,能省笔外购钱”。
他从锁着的柜子里摸出瓶好酒,是老陆送的谢礼,本想等林秋走了再喝,现在倒觉得该留着,等她转正那天庆祝用。窗外传来油锅的滋滋声,混着工人的说笑声,比往常热闹了不少。
“张主任,这是这个月的菜钱明细。”林秋抱着账本走进来,字迹娟秀,连小数点都标得清清楚楚,“我核了三遍,应该没差。”
张主任接过账本,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温度,忽然想起老陆托他照拂时说的话:“这丫头命苦,却比谁都韧。”现在看来,何止是韧,简直是块埋在土里的金子,稍一打磨就亮得晃眼。
他翻开最後一页,看见上面用红笔写着“节约用煤30斤”“回收菜根腌咸菜10斤”,心里忽然有了主意。下午就去找厂长,把这半个月的账目摆出来,再提提工人的反馈——这麽会过日子又得人心的姑娘,不给个正式编制,简直是厂里的损失。
“账本放这儿吧。”张主任挥挥手,看着林秋转身的背影,忽然补了句,“储藏室旁边那间屋,我让後勤给你刷了墙,往後就住那儿,不用来回跑了。”
林秋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时眼里闪着光,却只说了句“谢谢张主任”,就又匆匆赶回竈台前。
张主任望着她的背影,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这茶是林秋带来的野菊花茶,说是山里采的,清热。他咂摸出点清甜的味儿,心里盘算着,等转正手续批下来,就把那瓶好酒拿出来,跟老陆好好喝两盅——这哪儿是帮他的忙,分明是给自己捡了个好帮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养父死的那一日,沈忆遇见故人。七年前,魏四皇子入大梁为质,彼时,沈忆曾与他有过一段风月。只可惜后来匆匆了结,尾声潦倒。经年未见。那一日重逢,当年沉静少言的少年长成俊美男人,温和威仪,有望登基,沈忆准备与他再续前缘。可后来她发现对方似乎根本不记得自己。反是她那只见过寥寥数面的养兄沈聿,举止奇怪,令人疑惑。沈聿其人,俊美冷淡,深沉寡言。沈忆听说,他心爱的女子死于六年前,他为了她,退掉自幼定下的亲事,在她墓前立誓终生不娶,甚至将大好前程弃之敝履,万念俱灰,遁入空门。她与这位养兄素昧谋面,亦无前尘可追,可他竟屡次阻挠她与四皇子的婚事。却也会在大雨滂沱中为她挡箭,在她被禁足时冒雪奔走,于无声处作陪,苦心筹谋,数日思量,只为助她得偿所愿。沈忆始终不知缘由。直到后来。她被四皇子围困宫中,沈聿的大军踏破宫门,男人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步走来,而四皇子倒在血泊中,冷笑着对她说出了一个秘密。沈忆这时方明白。...
不过转业成为国安警察,就要隐姓埋名,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家人,那你和姜团长的婚姻我知道。...
本文名叫怎么可能喜欢你,讲述了吊儿郎当的豪门二世祖攻,在高二那年,被强制转学到小城高中,磨炼性格,和清冷学霸受,从互相看不惯的死对头,到并肩作战的小情侣,认真备战高考击碎流言蜚语奔赴美好...
人人都说盛昭宁是魏颐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卑微的如同脚下泥。一次醉酒,有人问魏颐你真的不喜欢她?魏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一条狗而已,也配我喜欢。众人嗤笑。门外,盛昭宁垂下眼帘,终于死心。她放下那份可笑的爱意,转头去了京城,心甘情愿的做魏家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杀人夺权篡位。魏颐从不...
沈廿舟龚雪结局免费男友移情继妹,我潇洒转身番外免费看是作者凤凤凰凰又一力作,孙亮还不忘安慰我,节哀。确实。男朋友劈腿了,爱情没了,前任也就和死了一样。对于龚雪,沈廿舟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他的眼里,只有我的存在。龚雪只是妹妹,那种一碰就碎的小丫头,不是我的菜。可话锋一转,又告诉我,我和龚雪有双极为相似的眼睛。女人的第六感,就像飘荡在光下的蛛丝。一旦怀疑,就会发现处处都是痕迹。真正的不信任,是从一个月前开始。那次,他在我走近时,迅速摁灭了手机。我问他笑什么,他说看到一张有趣的照片。然后神色如常,把手机收进口袋。他不知道,他身后的反光玻璃上,清晰地告诉我,那张有趣的照片,是龚雪的嘟嘴自拍。而他,对着照片嗤笑的样子,像极了初恋时的懵懂少年。沈廿舟昨晚离开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一会儿回来。约好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