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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第1页)

第62章

第一次参与部门联席会议时,林秋的手心全是汗。民政厅的同志正对着草案拍桌子:“每个孩子每年补助两块钱,全国就是几百万!这笔钱从哪来?”她刚想开口说夜校家长靠食品厂工钱自给自足的事,就被打断:“林同志刚从基层来,可能不懂国家财政的难处。”会议室里的烟雾缭绕,让她突然想念食品厂後院的南瓜藤——那里的空气里,总有让人踏实的甜香。

“林同志,这边请。”文书小陈的皮鞋敲出清脆的响,领着她穿过挂满地图的走廊。每个办公室的门都敞开着,穿中山装的干部们低头写着什麽,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比食品厂的算盘声更让人心慌。司长办公室的铜门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擡手敲门时,想起第一次敲兰丫头家门的情景,只是这次要推开的,是更厚重的门。

“你的《基层教育调研报告》我看了三遍。”老司长把草案推过来,蓝布封面的册子上贴满了便签,“现在各部门对‘贫困家庭子女学费减免’争议最大,有人说‘国家财政负担不起’,有人说‘会养懒人’。”他指着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贫困县,“你去这些地方走一趟,带回来真正的声音——不是干部汇报的数字,是家长炕头上的话,是孩子书包里的空笔袋。”

第一站是山西的窑洞村。村支书领着她往炕头上坐,烟袋锅里的火星溅在草案上:“减免学费?那娃们就不用帮家里放牛了?地谁种?”林秋掏出石头的作业本,指着“我想上学”四个字:“您看这孩子,放牛时都在石板上练字。”支书却把烟袋锅往鞋底磕:“字能当饭吃?去年旱灾,饿肚子的时候,是牛换了粮食,不是字。”

在山西窑洞村,村支书的烟袋锅在“义务教育法草案”上烫出个焦痕时,林秋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减免学费?那地谁种?牛谁放?”支书的唾沫星子溅在她带来的石头作业本上,把“我想上学”四个字晕成了模糊的墨团。

林秋望着炕桌上摆的那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小米粥,喉咙发紧。她想说食品厂的家长们既能干活又能供孩子上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里不是首都,没有菜市场的摊位,没有工厂的订单,牛和地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指望。“可孩子总不能一辈子跟牛较劲吧?”她轻声反问,声音在窑洞的土墙上撞出微弱的回响。支书冷笑一声,把烟袋锅往鞋底磕得梆梆响:“较劲?能让娃不饿肚子,比啥都强!”

走出窑洞,寒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林秋掏出笔记本,笔尖在“生存与教育的矛盾”几个字上停顿。她想起石头爹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後来靠着食品厂的工钱,不仅供孩子上了学,还添了架板车。“不是他们不想,是没找到两全的路。”她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南瓜,旁边写着“因地制宜”,心里琢磨着或许可以在这里试试“农闲办学”,让孩子们在播种和收割的间隙走进课堂。

甘肃戈壁滩的风像刀子,割得秋的脸生疼。县教育局长递过来的汇报材料上,“适龄儿童入学率85%”的数字写得工工整整,可跟着放羊娃钻进那个隐秘的山洞时,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十几个孩子围着块被烟熏得发黑的木板,用捡来的炭块写字,最小的那个娃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炭块在手里像条不听话的泥鳅。

“这些娃咋不算入学率?”林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局长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林同志,这些都是流动的牧户,今天在这明天在那,没法统计。再说,把他们算进去,我们县的指标就完不成了。”

林秋蹲在山洞里,看着孩子们用炭块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狗蛋写的“狗”字,左边多了一撇,活像条摇着尾巴的小狗。“你们想不想去正经学堂?”她轻声问。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还是狗蛋鼓起勇气说:“想!可学堂太远,俺们还要放羊。”

林秋的心像被什麽东西揪了一下。她在笔记本上画了个背着黑板的老师,旁边标注“流动课堂可行性”。“指标再重要,也不能比孩子的前途还重。”她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反映,让那些冰冷的数字里,也能装下这些山洞里的渴望。

河南平原村的崭新校舍看着挺气派,可林秋跟着一个小女孩钻进猪圈旁的柴房时,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五个女孩正坐在草堆上织布,手里的梭子飞快地穿梭,她们的手指被棉线勒出了一道道红痕,却还在埋头苦干。

“你们咋不去学堂?”林秋的声音有些哽咽。最大的那个女孩擡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低下头:“俺娘说,女孩子学织布比上学强,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乡长跟进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林同志,这是她们自愿的,家里都指望她们织布挣钱呢。”

林秋看着墙上“男女平等”的标语,又看看柴房里的女孩们,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她想起兰丫头,想起夜校里那些曾经被束缚的女孩,她们现在都能堂堂正正地坐在教室里。“自愿?”她提高了声音,“她们才多大?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样吗?知道上学能给她们带来什麽吗?”

乡长被问得哑口无言,悻悻地走了。林秋坐在草堆上,跟女孩们聊起夜校的生活,讲兰丫头如何从一个只会纳鞋底的小姑娘变成能算账本的小先生。“织布能让你们吃饱饭,可上学能让你们知道为什麽吃饭,能让你们有选择的权利。”她掏出带来的南瓜饼,分给女孩们,“尝尝这个,这是用挣来的钱供孩子上学的家长做的,你们也可以。”

离开柴房时,林秋的脚步格外沉重。她在笔记本上写下“性别偏见是最大的障碍”,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草案里加上保护女童受教育权利的条款。“不能让她们像被困在柴房里一样,困在旧观念里一辈子。”她望着远处的夕阳,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在四川的竹楼村,家长们把她围在晒谷场,七嘴八舌的方言让她晕头转向。“娃儿去学堂,谁管瘫痪的婆娘?”“学堂在山外,来回两小时,娃走不动!”林秋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里画夜校的样子:“可以办流动课堂,让老师背着黑板走山路。”可当她掏出登记表,大多数人却摇着头走开——他们信不过这些纸上的字。

黄土塬上的老汉把烟袋锅往秋脚边一磕,火星溅在她的统计表格上:“念书能当饭吃?俺家三代没识字的,不也种出了麦子?”他指着远处山坡上放牛的娃,“那小子能辨风向丶识节气,比学堂里的先生懂庄稼——这些能耐,你那表格能记下不?”

林秋刚在“因家长阻挠失学”栏打了个勾,就被老汉一把夺过铅笔:“啥叫阻挠?俺是教他活命的本事!”窑洞墙上的糙纸登记册被风吹得哗啦响,上面“王石头,7岁,失学”的字迹,在老汉眼里远不如牛栏里的耕牛金贵。这种“生存技能高于知识”的执念,让她在统计“主观失学原因”时,笔尖总悬在纸上落不下去。

林秋翻遍了村公所的积年账簿,指尖拂过虫蛀的纸页,只找到“民国三十八年入学男童七名”的模糊记录。村长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解放後就没正经记过,谁家娃上学了,全凭先生嘴里说。”她想统计近五年的失学率,却发现连最基本的户籍底册都残缺不全——有些窑洞住了三代人,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更别说出生日期的记录。

“咋统计?”林秋对着空白的表格发愁。她试着挨家挨户询问,可老汉们总说“娃长到能放牛就不算小了”,根本说不清具体年龄。有户人家的丫头说不清自己几岁,只记得“麦子黄了五次”,林秋掏出随身携带的日历,才勉强推算出她已过了入学年龄两年。这种模糊的时间概念,让“适龄儿童”这个政策术语在黄土塬上失去了精准的意义。

陕西黄土塬的晨雾还没散,林秋已蹲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根木炭。看见挑水的老汉经过,她赶紧迎上去:“大叔,您家娃多大?能背动半桶水不?”得到肯定答复後,就在树干上画个正字——这是她琢磨出的“年龄替代法”,用孩子能完成的农活来估算岁数,比空问“几岁了”管用得多。

为了补全残缺的户籍记录,她发动夜校的教学经验,组织村里的识字人成立“登记小组”。在窑洞墙上糊上糙纸,挨家挨户核对信息,遇到说不清生日的,就按“麦收後出生”“雪落时添丁”等农时标记,再对照历年节气表换算成具体日期。“咱不求精确到天,”她给组员们示范,“但得让每个娃都在纸上有个位置。”半个月後,那张泛黄的糙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终于凑齐了全村适龄儿童的总数。

湘西苗寨的接生婆摸着新生女婴的额头,对林秋的登记表嗤之以鼻:“女娃子认不认字,还不是要嫁人生娃?”她往火塘里添了块柴,火星照亮满墙的红布条——那是家长给男娃求学业的信物,女娃的布条都被扔在柴房角落。当林秋在“性别导致失学”栏画正字时,接生婆突然抢过册子扔进火塘:“别记这些没用的!等她们会织布丶能生娃,比啥字都管用!”

翻译的乡干部带着浓重的口音,把“辍学”译成“不上学了”,却没法传达“因贫辍学”与“自愿休学”的区别。林秋指着表格里的选项,眼睁睁看着乡干部把“家里缺劳力”归成“不想上学”,急得亲自比划砍柴丶插秧的动作,可对方还是笑着摇头:“都是一个意思嘛。”

林秋把表格里的选项画成了图画。“因贫辍学”是个背着柴禾的孩子望着学堂,“自愿休学”是个摇头摆手的娃娃,连乡干部都夸:“这样一看就懂,再不会弄错了。”她还请寨里的老苗王帮忙,把“义务教育”的意义编成苗歌,让孩子们在传唱中理解,同时也能通过歌声收集真实想法——歌声里藏着的渴望,比翻译更真切。

在安徽淮河岸边的渔村,汛期刚过的泥地里,账本被水泡得发胀。渔户们随船漂泊,春汛去上游捕鱼,秋汛往下游赶场,村会计的登记本上,总有半村人的名字後面画着“?”。“他们不算本村人,”会计挠着头说,“可也不算外村人,就像水里的浮萍。”林秋跟着渔船漂了三天,才数清船上有六个该上学的孩子,可这些流动的身影,永远挤不进固定的统计表格。

渔船上,林秋的帆布包里多了本“流动学籍册”。册子用防水油纸包着,每一页都印着渔船的编号和渔户的姓名,孩子们随船漂泊到哪里,当地的教学点就在册子里做标记。“就像给浮萍扎根,”她给渔户们演示,“不管漂到哪,娃的学习记录都跟着走。”她还和沿岸的十个教学点约定,只要看到这本册子,就无条件接收孩子临时入学,让流动的身影也能被教育数据捕捉到。

渔船上的婆娘正给儿子补渔网,线绳在她指间翻飞如活物。“流动学籍册?”她把册子往水里一浸,纸页立刻泡成浆糊,“娃跟着船走,认潮汛丶辨鱼群就行,学那些字能网住鱼?”她摸着儿子被渔网勒出茧子的手心,“等他能独自驾船,比拿啥毕业证都强——这本事,你那表格记不进去吧?”

有回在渡口等待摆渡,她看见船工的儿子在用芦苇杆在沙滩上写字,字迹被浪花冲了又写,写了又冲。“这孩子算入学还是失学?”林秋问同行的统计员。对方翻看表格,在“未入学”栏打了勾,可她却觉得,这双在浪花里坚持写字的手,比任何表格都更有资格被算作“渴望学习”。那一刻,她突然决定在报表之外,另做一份“隐形失学儿童”台账——不为应付检查,只为记住那些被数字遗忘的名字。

在渡口再次遇见那个船工儿子时,秋递给他一个铁皮小盒。“把字写在这上面,浪冲不走。”她指着盒盖内侧的方格,“等你攒够十个字,就到下游的教学点换块糖。”她还和沿岸的货郎约定,让他们帮忙传递这个“流动作业本”,孩子的学习进度就这样通过货郎的扁担,一点点记进了台账里。

渡口的船工把铁皮小盒扔进水里,看着它在浪里沉浮:“让娃学字?不如教他凫水!”他指着远处翻涌的漩涡,“去年冲走三个识字的先生,活下来的都是咱这些不认字的——你说,知识和命比,哪个金贵?”当林秋在“隐性失学”台账上记下船工儿子的名字时,浪花溅湿的纸页上,“渴望上学”四个字渐渐晕成模糊的蓝。

这些观念像无形的墙,挡在数据收集的路上。林秋的笔记本里,除了统计数字,还多了些奇怪的记录:黄土塬的牛蹄印丶苗寨的火塘灰丶渔船上的鱼鳞……她知道,这些带着生活温度的印记,比任何表格都更能说明教育推广的真正阻力——是认知的鸿沟,是观念的固化。而破解这些冲突的过程,远比收集数据更困难。

在云南边境的村寨,私塾先生把傣文课本往桌上一拍,油墨味混着烟味呛得人咳嗽:“官府的标准管不着咱!”他指着摇头晃脑背经文的孩子,“识傣文是敬神,认汉字是忘本——你要把这些娃算成‘失学’,就是在刨咱祖宗的根!”两县教育干事争论统计标准时,他突然掀翻桌子:“要麽按老规矩算,要麽这学咱就不开了!”

县教育局认定“入学”是指“在正规校舍上课”,而当地的“私塾”只教傣文,被算作“失学”;可到了邻县,类似的私塾却被纳入“民族教育”统计。林秋拿着两县的报表对比,同一类孩子在不同表格里,竟分属“入学”与“失学”两个阵营。“标准不统一,数据再多也是糊涂账。”她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突然明白为何上级拿到的汇总表总与实际情况差得远。

针对云南边境统计标准混乱的问题,林秋带着两县的教育干事坐在一起。她把私塾的傣文课本摊在中间:“不管教啥,只要孩子在学东西,就该算入学。”经过三天争论,终于定下“能识两百字丶会算十以内加减法即算入学”的统一标准,还特意注明“民族文字与汉字同等计数”。林秋采取了“试点先行”的办法,在两县的交界处选了个村寨,按新定的标准统计三个月,再对比实施前後的数据变化,用实实在在的效果说服其他地区跟进。新标准推行的第一个月,两县的失学率统计就少了12个百分点,那些原本被排除在外的私塾学童,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数据身份。“标准不是死规矩,”她在总结会上说,“得让它能装下所有孩子的求学梦,而不是把一部分孩子挡在门外。”

深夜在油灯下核对数据,林秋发现手里的报表像块浸了水的海绵——看似饱满,挤干了全是虚的。她对着“某地入学率89%”的数字苦笑,想起白天在山坳里看见的八个放羊娃,他们的身影根本没被这数字收录。“这些看不见的孩子,才是政策最该关注的啊。”她在笔记本上贴了片干枯的羊草,旁边写着“数据的盲区”,比起收集数字,更重要的是找到那些被数字掩盖的真实人生。

为了记录那些“隐形失学儿童”,她的笔记本里多了个“三色台账”。红色标记“渴望上学却不能”,像渡口那个用芦苇杆写字的船工儿子;蓝色标注“随迁流动无学籍”,比如跟着船队漂泊的渔户子女;黑色记录“因残障被遗忘”,是那些被关在家里的特殊孩子。每一页都贴着孩子的小画或捡来的信物,旁边写着具体的帮扶建议——这份台账後来被附在调研报告後,成了修订草案时最鲜活的参考。

让她无奈的是“数字造假”的潜规则。在某县的汇报会上,教育局的同志热情地展示“入学率90%”的成绩单,可林秋在课间抽查时,发现三个教室的孩子加起来,还凑不齐报表上的数字。“有些娃只在开学那天来签个到,领了课本就回地里干活。”陪她走访的老教师偷偷说,“上面要数字,下面就造假,谁都知道是应付,可谁也不敢捅破。”

最让她窒息的是某县教育局的会议室。副局长用红笔圈住“失学率15%”的数字,改成“8%”:“报上去好看点,既能多领教育经费,也显得咱工作得力。”他拍着林秋的肩,“数据这东西,活络点才好用。太实在了,上面不高兴,下面也没面子。”这种“数字好看比孩子前途重要”的官场哲学,让她在核实报表时,总觉得笔尖在纸上划出血痕。

为了戳破“数字造假”的泡沫,林秋用的是“突击抽查+家庭回访”的组合拳。在某县抽查时,她不打招呼直接去教室点人数,再按花名册去孩子家里核实。发现有“签到来”的情况,就蹲在竈台边跟家长算细账:“娃耽误一天课,将来少认多少字,影响多少收入?”她把食品厂家长的真实案例讲给他们听,再把核实後的真实数字反馈给上级,附上家长签字的确认单,“造假的成本高了,数字自然就实了。”

调研结束时,林秋带回的不是一沓沓整齐划一的报表,而是厚厚一摞带着泥土丶水汽和墨香的原始记录。有黄土塬老槐树上的正字拓片,有苗寨歌谣的录音笔记,有淮河渔船的流动学籍册,还有那本贴满信物的“隐形失学儿童”台账。“数据要活起来,就得贴着地面走。”她把这些材料摊在司长办公桌上,“您看,这些才是最真实的国情。”

司长翻看着那份手绘的年龄对照表,拍着她的肩膀:“这才是我们要的调研——不是冰冷的数字,是能摸到温度的真实。”林秋望着窗外,仿佛看见黄土塬上的糙纸丶苗寨里的图画丶淮河上的铁皮盒,都化作了政策草案里的字,字字句句都连着那些曾经被遗忘的孩子。她知道,解决这些困难的过程,本身就是在为义务教育法的诞生铺路,每消除一个数据盲区,就有更多孩子能被政策的阳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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