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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树下
出狱那天的阳光好得不像话,像被谁打翻了的金粉,铺天盖地洒下来,落在江熠的旧球鞋上,暖得他指尖发麻。
手里捏着的信封边角已经被汗浸湿,上面“微微亲啓”四个字是林微的笔迹,带着点她特有的丶轻轻浅浅的力道,像她画玉兰花瓣时落下的笔触。
信是昨天收到的,监狱的管教把它递给他时,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温和。“林微小姑娘托人送来的,”管教说,“等你很久了。”
江熠当时没敢拆。他把信按在心口,听着胸腔里擂鼓般的跳动,像回到了五年前那个货车颠簸的夜晚——他把半块馒头塞进林微手里,听着她牙齿咬碎干硬面粉的轻响,觉得整个黑暗的车厢都亮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能亲手拆开这封信了。
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风带着自由的味道扑过来,混着远处麦田的清香,像林微发“风”这个音时,气音拂过他手背的痒。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展开信纸。
“阿熠:
等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在玉兰树下了。
张阿姨说你今天出狱,我特意早起梳了头发,还穿上了你刻的玉兰木簪——就是你说‘像星星落在领口’的那支。素描本最後一页画了海边的星空,你说过要带我去看真的,等你来了,我们就一起数星星好不好?
对了,我学会说你的名字了。医生说我进步很快,说不定等你回来,我就能大声喊‘阿熠’了。
玉兰花开了,比去年的大,也比去年的香。我在树下等你,带着我们的石头。
微微”
字迹到最後有些发颤,像是写的时候太激动,笔尖在纸上洇出了小小的墨团,像颗没擦干的泪。
江熠把信纸按在唇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擡手摸了摸书包,里面装着给她的新裙子——淡蓝色的,像她最喜欢的天空,裙摆上绣着玉兰花瓣,是他拜托监狱里擅长针线的老李头帮忙绣的,针脚有点歪,却比任何精致的花纹都让他用心。
他开始跑。
脚步踩在乡间的小路上,扬起细小的尘土,像他小时候追着风筝跑的模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书包带随着跑动上下颠簸,里面的裙子摩擦着布料,发出沙沙的响,像林微打手语时,指尖划过空气的轻。
他跑过麦田,跑过溪流,跑过那片熟悉的槐树林——去年探视时,林微说槐花落在她素描本上,像“会香的雪”。他跑的时候,仿佛能听见她的气音在耳边响:“阿熠,慢点跑,别摔了。”
福利院的红砖墙越来越近,墙头上的野草在风里摇,像在招手。江熠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甚至能想象出林微站在玉兰树下的样子:穿着蓝裙子,木簪在阳光下闪,看见
她时眼睛亮起来,像落满了星星。
他记得她发“等”这个音时,气音里总带着点急切的颤;记得她画他的疤时,铅笔会在最深处轻轻顿一下;记得她把石头塞进他手心时,指尖的凉和掌心的烫。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转,让他跑得更快,仿佛只要再快一点,就能穿过时光,回到那个他们刚重逢的午後——她蹲在玉兰树下,指尖悬在新孩子眼前,像捧着两捧易碎的晨露。
终于,他冲进了福利院的大门。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响。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棵玉兰树,枝繁叶茂,粉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像铺了层柔软的雪。
可树下是空的。
没有穿蓝裙子的女孩,没有闪着光的玉兰木簪,甚至没有风卷起花瓣时,她追着花瓣跑的轻影。
江熠的脚步猛地停住,像被钉在了原地。心脏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他往前走了几步,眼睛扫过树下的每一寸土地——没有石头,没有素描本,只有花瓣在风里打着旋,落得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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