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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疤痕里的记忆（第1页）

第4章疤痕里的记忆

越野车在公路上行驶了不知多久，天边泛起的微光逐渐染上橘红，最终被一轮朝阳彻底取代。秦究醒来时，发现车停在路边，游惑正靠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嗯……”游惑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有些模糊，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之中。他的声音略微沙哑，透露出一丝刚睡醒的倦意。

“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去那里补给点东西吧。”说话的人站在床边，身影被阳光勾勒出淡淡的轮廓。游惑的目光渐渐聚焦，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是他的同伴。

游惑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他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想起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和目前的状况。

“好，那就去看看吧。”游惑应道，然後掀开被子，下了床。

小镇很安静，像是刚从沉睡中苏醒。两人走进唯一一家开着门的杂货店时，老板娘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擡起头，看到他们身上的灰尘和污渍，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没多问，只是指了指货架：“东西随便拿，结账喊我就行。”

秦究去挑饮用水和压缩饼干时，游惑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旧电视上。屏幕里正播放着本地新闻，主持人说着最近山区频发的地质灾害，画面切到一处塌陷现场时，他突然顿住——那片废墟的轮廓，像极了他们逃离的观测站。

“看来官方已经介入了。”秦究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的身後，仿佛幽灵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让他感到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缓缓转过头，与秦究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秦究的眼神冷静而深邃，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气质。他顺着秦究的视线，一同看向了屏幕。

屏幕上的画面有些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被封锁的区域，周围布满了警戒线和警示标志。显然，官方已经采取了措施，以防止任何人闯入这个地方。

“也好，省得有人再闯进去。”秦究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然而，在他那看似冷漠的外表下，是否隐藏着其他的情绪呢？

当我们准备结账离开时，老板娘微笑着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她温柔地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跑长途的吧？这一路上肯定很辛苦，肚子也饿了吧？来，这两个肉包给你们，垫垫肚子，不收钱哦。”说着，她把肉包轻轻放在了桌上，然後又热情地补充道：“这可是我早上刚做的，新鲜着呢，快趁热吃吧！”

车子重新啓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轮缓缓转动，带着车身平稳地向前行驶。游惑坐在副驾驶座上，嘴里咬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肉香四溢，让他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老人说的“母体”，究竟是什麽呢？这个词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仿佛是一个未解之谜，等待着他去揭开。

游惑皱起眉头，一边咀嚼着肉包，一边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回忆起与老人的对话，试图从老人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老人的话语总是含糊其辞，让人摸不着头脑。

“母体……”游惑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指某种生物或者物体吗？”他摇了摇头，觉得这个解释太过简单。那麽，“母体”会不会是一个组织或者机构呢？又或者，它是一种概念，一种象征？

游惑越想越觉得困惑，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找不到出口。他决定暂时放下这个问题，等有更多的信息和线索时再去思考。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他们的任务。

秦究撕开一包饼干，动作顿了顿：“日志里提到过‘原生菌丝群落’，大概是某种能寄生并同化宿主的生物。他们建观测站，搞复制实验，应该是想控制它，结果玩脱了。”

“那记忆锚点呢？”游惑追问，“还有你身上的疤痕和编号，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究沉默了片刻，将手里的饼干袋捏扁：“手术记录里有‘基因标记’这个词，大概是他们为了方便控制原型体，特意留下的记号。至于记忆锚点……”他看向窗外掠过的树影，“可能是他们怕复制体彻底失控，留下的牵制手段，没想到最後反而成了破绽。”

车子驶离山区，进入平原地带。手机信号渐渐恢复，游惑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信息，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只有一张照片——那是观测站墙壁上的地图，只是“记忆锚点”的位置被圈了红圈，旁边写着一行字：还有三个。

游惑把手机递给秦究，对方看完後，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看来事情还没结束。”

“你想回去？”游惑挑眉。

秦究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眼里，漾开一点笑意：“不是回去，是了结。总不能让这东西留着，以後再来找你麻烦。”

游惑没说话，只是打了个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岔路，导航上显示，这条路通往地图上标注的下一个“记忆锚点”——位于几百公里外的一座废弃疗养院。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低鸣和偶尔的风声。游惑突然想起观测站里那张碎掉的手术记录，想起秦究说“它剥离了所有跟你有关的部分”时的语气，心里像被什麽东西撞了一下。

“喂，”他开口，声音有些不自然，“那个复制品，真的一点关于我的记忆都没有？”

秦究正在调试一把捡来的旧步枪，闻言擡眸看他，眼底带着揶揄：怎麽，怕它忘了你这个‘不该保护的人’？”

游惑“啧”了一声，刚想反驳，就听秦究继续说：“它没有，但我有。”

他放下步枪，倾身靠近，手指轻轻碰了碰游惑的脸颊：“所有的，一点都没忘。”

阳光穿过车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车厢地板上。游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前方的路还很长，麻烦或许也没结束，但至少此刻，他们是一起往前的。就像那轮刚升起的太阳，不管昨夜经历了多少黑暗，总会带着暖意，照亮前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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