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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道上的共振频率（第2页）

高一（1）班的物理实验室，沈竣舟盯着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当鈎码质量加到170g时，曲线突然变得稳定，这个数值让他想起初三（9）班宣传栏里的照片——宁昭的身高是163cm，加上鞋跟正好165cm，而170g，是她书包里所有课本的重量。

“你的实验数据怎麽和初三（9）班的宁昭完全同步？”张老师走过来看记录册，“连误差范围都一样，都是±0.02mm。”

沈竣舟的笔尖在“共振频率”栏停顿。阳光透过磨砂挡板，在数据纸上投下模糊的光斑，形状和宁昭物理课本的封面轮廓完全重合。他想起上周实验时，她掉在地上的橡皮，滚动的轨迹和此刻弹簧振子的摆动完全一致，最终停在17厘米处。

午休铃响时，食堂的饭菜香与消毒水味在楼梯口形成稳定的气团。宁昭抱着饭盒走到连廊，紫藤架的阴影在地面织成菱形网格，每个格子的对角线长度是17厘米。

“初三（9）班的！”高一（1）班的体育委员从楼梯跑下来，手里的篮球差点撞到栏杆。“沈竣舟让我问，你们实验台的钢尺是不是落在那边了？刻度17厘米处有个缺口。”

宁昭的手突然摸到帆布包侧袋——那把钢尺正硌着大腿，17厘米处的缺口形状，和实验台金属条的磨损痕迹完全吻合。她擡头时，看见高一（1）班的窗户里，沈竣舟正低头吃饭，饭盒上的卡通贴纸边角卷翘，露出下面的“17”字样，和超市寄存柜钥匙上的数字相同。

紫藤花落在饭盒盖上，宁昭数着花瓣：17片，每片的纹路都像缩小的实验台刻度。她突然想起初二运动会，沈竣舟冲过终点线时，号码布上的“17”被汗水洇湿，字迹晕开的范围，和此刻花瓣在饭盒上留下的水渍完全一致。

高一（1）班的午休时间，沈竣舟的目光越过紫藤架，落在初三（9）班的连廊。宁昭的帆布包放在石凳上，小熊挂件晃悠的频率是每秒1.7次，和实验台的打点计时器完全同步。他故意把钢尺“忘”在实验台，17厘米处的缺口是上周特意磨的，形状和她物理错题本的书角完全吻合。

“看什麽呢？”同桌把半个馒头塞过来，“下午体育课和初三（9）班同场，听说要测800米。”

沈竣舟咬馒头的动作顿了顿。牙齿咬过的痕迹是锯齿状，每个齿的间距0.17厘米，和实验台量块的精度相同。他望着紫藤花飘落的轨迹，突然发现每17朵花里，就有一朵的花瓣数量是奇数——这个规律，和宁昭物理试卷上的得分分布完全一致。

初三（9）班的体育课，西操场的塑胶跑道在阳光下泛着红光。体育老师吹哨时，宁昭的帆布鞋踩在起跑线，鞋底纹路在塑胶上留下的印记深度是0.17毫米，和实验台量块的精度相同。

“800米测试，跟高一（1）班共用内圈！”体育委员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飘，“注意保持距离，别撞着！”

宁昭的目光越过跑道线，看见高一（1）班的队伍里，沈竣舟正在做热身运动。他压腿时的角度是135度，补角正好45度，和物理课本里的力分解图完全一致。当体育老师喊“预备”时，她的心跳突然变成每秒1.7次，和实验台示波器最稳定的波形频率相同。

跑到第二圈弯道时，宁昭的馀光扫到内侧跑道。沈竣舟的白色运动服像道流动的光，距离始终保持在1.7米处——这个距离，和实验台磨砂挡板的厚度相同。他跑步的步频是每秒3步，和她的呼吸节奏完全同步，像两台校准过的计时器。

“看沈竣舟的手臂摆动！”林昼声从旁边超上来，“和你初二运动会时一模一样，都是左臂幅度比右臂大1.7厘米！”

宁昭突然想起初二的照片，当时自己的影子旁边，有个模糊的白色身影，步幅与她完全一致。此刻这个记忆突然清晰，像被调焦的镜头，沈竣舟的影子正与她的影子在红色跑道上重叠，脚踝处的摆动幅度完全同步。

高一（1）班的800米测试，沈竣舟故意放慢速度。他看见初三（9）班的蓝白身影在外侧跑道，马尾辫晃动的频率是每秒2次，和实验台弹簧振子的固有频率相同。当两人同时经过主席台时，广播里突然响起物理课的预备铃，声波让他的耳膜微微发麻——这种感觉，和上周实验台共振时的震颤完全一致。

“加速啊！”队友从旁边冲过，带起的气流让沈竣舟的运动裤贴在小腿上。他看见宁昭的鞋带松了，飘动的长度是17厘米，和实验台的鈎码绳完全一致。当她弯腰系鞋时，他刻意放慢脚步，让自己的影子正好罩住她，像实验台的两个振子，在短暂的停顿後继续保持同步。

初三（9）班的女生坐在看台上，周野葵的相机镜头对着篮球场。“沈竣舟投篮的抛物线顶点，高度正好是你的身高1.7倍！”她把照片放大，“你看这个光斑，在球上的位置，和你物理课本上的重点标记完全一样！”

宁昭的目光追着篮球的轨迹。每次球出手时，沈竣舟手腕转动的角度是37度，这个角度在阳光下投下的影子，和实验台台灯的光斑形状完全一致。当球空心入网时，篮网晃动的频率是每秒3次，和她心跳的节奏突然重合，像两个共振的波源终于找到共同频率。

“他看过来了！”林昼声突然拽她的胳膊。宁昭慌忙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看台的裂缝——纹路间距1.7毫米，和实验台刻度条的最小单位相同。她数到第17道裂缝时，头顶落下片香樟叶，主脉的分叉角度，和沈竣舟投篮时的手臂角度完全一致。

高一（1）班的自由活动时间，沈竣舟的篮球总往看台方向偏。他注意到初三（9）班的女生总在第17级台阶处转头，帆布包上的小熊挂件每次晃动17下，就会被她的手指按住——这个规律，和实验台弹簧振子遇到阻力时的表现完全一致。

“故意的吧？”队友笑着撞他的肩膀，“球都快飞到初三女生那边了。”

沈竣舟的指尖擦过篮球表面的纹路，深度0.17毫米。他擡头时，正好撞见宁昭擡起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17米的距离里相撞，像示波器上突然重合的两条波形图，振幅瞬间达到最大值。这一刻，操场的喧嚣突然退去，只剩下两个频率相同的心跳声，在红色跑道上织成完整的共振曲线。

下课铃响时，宁昭发现自己的帆布包上多了片香樟叶，虫蛀的缺口处沾着根红色的纤维——和沈竣舟手腕上红绳的材质完全相同。而沈竣舟的运动裤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橡皮，滚动的轨迹在口袋里留下浅痕，长度1.7厘米，和实验台那把钢尺的缺口完全吻合。

两个班级的队伍在出口处擦肩而过，距离17厘米，像两个永远保持共振频率的振子，在各自的轨道上，画出完美的平行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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