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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按照南归终的讲述,陈香叶才算理解了为什麽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南归终的记忆只有二十年,他不知道自己多大,自己的家在哪,自己的最初的名字是什麽。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雨夜,他在雨水里醒来,最先看到的是一把黑伞,和打着伞的老头。
老爷子将空白的他捡回这家店里,递给他一碗热汤,没有问任何问题,就在纸上写下“南归终”这三个字,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儿子南归终了,要听话哦。”
连走路都要重新学习的他,就在这个屋子里度过数十个日夜,像是从婴儿重新长起来。用两年学会如何说话,知道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还在老头的带领下接触世界与常理不同的一面。
南归终的天赋点就在处理“非常理”事件上,不论是反应力还是能力都是一顶一的。老爷子还得给他解释,说以前你可能就是这一行里的人,只不过出了意外忘记而已。
结果老爷子年岁高,陪了南归终七年就驾鹤西去,那之後南归终大病一场,头发全白,人也没了多少精神气,还是孟姐将馆子开在旁边,相熟後才给他一点一点又喂了起来。
“以前的事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偶尔遇到有关的问题,都靠直觉处理。可今天你说的这个,我觉得好重要,但不论如何去想,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南归终说得缓慢,吃面的速度倒是一点没减。一大碗面随讲述到尾声也见了底,南归终连黏在碗边的肉末都没放过,扒拉得干干净净。陈香叶听得太仔细忘记吃饭,面越搅越黏,最後都快变成面糊。
“快吃饭。”南归终说罢,那副迷茫无措消失不见,情绪恢复正常,笑眯眯催他别愣着。陈香叶两口塞完凉透的面,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本以为失忆这种事在新闻和小说丶电视剧里常见,看那些人迷茫困惑还觉得不过是暂时的,再去找回来就好。现如今这种二十年什麽都想不起来的情况出现在眼前,想要劝慰却无从开口。
南归终说得轻松自然,期间还夹杂几句对自身的吐槽,奈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香叶光是听着都想哭。他本就不太会说话,心里清楚眼下最好能安慰对方几句,但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句能说的。
拿着碗去洗,走到门口,陈香叶顿住脚步,嗫嚅道:“我们,一起去桥墩看看吧。”说罢又觉得不对,更小声补上一句:“等你好了去。”
说罢听到身後传来轻笑,他没敢回头,直奔厨房。陈香叶心里唾弃自己的脑子笨,明明感觉到对方需要安慰或者鼓励,结果煞有其事地开口,最後只说出跟工作有关的话。手搓着碗,陈香叶在心里哀嚎。
完事不好意思再进屋,干脆去店里检查。打开门就看到小白在黑暗中忙碌,将许多件寿衣按着颜色分类摆在地上,有的还放着香烛纸钱。纸人听到开门声顿了一瞬,见是他,也没客气,飘过来把几张纸往柜台一拍,示意:一起。
纸上用较为凌乱的字迹写着要求,基本就是物品数量和打包要求。鉴于店里就这麽几个专营物品,拿取花费不了多少功夫,倒是打包着实让陈香叶头疼一把。专用打包的纸张很薄很透,比地上用来糊纸人的纸张更为柔软,不知是什麽植物碎屑遍布其中。
连日下雨让纸张吸饱了水分,本就脆弱,此时更是吹弹即破。小白已经是打包老手,都没能做到破损率保持百分之三十以下,更别提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陈香叶。
头张破损时,小白在旁边轻轻教他,先从边角将其轻轻掀起,一手捏住,一手缓缓伸进去撑起後面的部分。还不能心急,稍微有用力不均匀的地方,要麽从捏住的地方破,要麽从手周围破。
陈香叶越小心翼翼,破的地方越离谱。第四张干脆在掀起一半时从中间破裂,他清晰感觉到有道无奈的目光自小白方向传来。陈香叶急得脸颊通红,结果越心急手越笨,没多久脚边坏掉的纸已经有十几张,给他心疼坏了。
“你太过用力了。”抓耳挠腮间,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背後出现,以及他的手被对方轻轻握住。陈香叶回头,看到南归终半蹲在身後,微凉的呼吸随说话打在他耳尖,伴随着让人静心的木质香气。
“你不需要使劲去掀它,左手擡起纸的同时,右手作为支撑来辅助……”南归终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但皮肤因为常年干活而很是粗糙,手掌处有厚厚的茧,蹭过皮肤带来干痒。
男人只微微用力,就带着他的手在纸间滑过,那张纸完美被掀起,除过因为两个人一起捏住的角落外,其馀都无比平滑,毫无褶皱。看着手里的纸,再回头看到南归终的侧脸,陈香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从小只在学前和家里人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此刻脑子里犹如被塞进去许多泡泡,咕嘟咕嘟地充盈大脑,将所有思维都赶走。陈香叶宕机般坐在矮凳上,南归终收回手许久,他都还能感觉到手背上有着属于对方的温度。
“学会了吗?”男人半蹲于纸旁边,还挂着黑眼圈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幽幽的绿色光芒。此时此刻,陈香叶不觉得这双眼睛诡异或者奇怪,僵硬地点头答会了,顺便强迫自己低头不再看。他突然感觉到惶恐,一种明知自己在陷入不正确的沉溺却无法自拔的惶恐。
得到答案的人温和笑了,起身瞬间踉跄两步,後退靠在柜子上不舒服地闷哼出声。小白动作很快,直挺挺来到南归终身边将人扶住。男人笑容未减,宠溺拍拍小白的帽子低声道:“起猛了,晕,没事。”
陈香叶起身,看到南归终正好奇盯着小白帽子中自己插进去的那张便签,正欲开口解释,就听对方咯咯咯笑着:“我都没注意你身体又快不能用了。还得是年轻人心细,能快些做出反应。等我这件事忙完,给你重新做一个身体好不好?”
那粗粝手指蹭过纸人的脸发出簌簌声,陈香叶看到小白又有了微微点头的动作,微弱上下似眼花的幻觉,但从南归终的笑容看应该是真的动了。
“那辛苦你俩打包了,我得再去睡会。”闻言,陈香叶终于有伸手的理由,搀着男人胳膊将人撑住。南归终没有拒绝,反而是松了口气般放软身体,大半重量靠在他身上,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谢谢。
南归终似乎热衷于购买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在浴室架子上摆着六个味道的洗发水。此时二人凑得近,陈香叶闻到那发丝随动作散发出淡淡的柚子叶香味,带着夏日冷饮般的清爽。
等回到卧房,陈香叶扶男人躺下,转身要走却被抓住手。回头,是南归终不夹杂任何情绪的笑颜,有鱼尾纹在眼角绽放,衬得眼前人更为憔悴,却莫名又很有力量。
“谢谢你。”陈香叶面对道谢不知所措,只能静静倾听,“谢谢你愿意陪我去做这些事。也请你相信我,以後不论遇到什麽危险,我都会保护你的。”
南归终说罢,收回手放进被子,轻轻偏头睡了。
面对对方的睡颜,陈香叶觉得有点口渴。怔愣站在床边,听脑子里的泡泡一个接一个破裂,最後留下空空荡荡的大脑和反应不过来的他。
好。陈香叶听到自己的心这样回答。嘴上什麽也没说,给南归终盖好被子,转身关灯出去,回到店里继续打包。
这次没有再出错,一张又一张纸被完美地掀起来,在小白僵硬但顺滑的动作下,将顾客的物品打包起来。动作时,陈香叶恍惚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南归终抓着。男人的温度顺皮肤纹理渗入肌肉丶骨骼,最後停在骨髓处宣示存在感。
这是无法言喻的心情。陈香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有着不良心思的偷窥狂,在竭力克制心中对对方的好奇与冲动。他想站在南归终的床边,用手指细细描摹男人的睡颜,像那双粗糙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胳膊……
我喜欢男人。陈香叶心中的泥潭咕嘟冒出个水泡,炸裂的瞬间将藏匿许多年的心情宣泄出来。
他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最早可以追溯到高中毕业的夏天。十二年的学业突然结束,所有曾经被忽略的暑假的炎热都在高考结束後向自己涌来,蝉鸣鸟叫,甚至是草丛里的蛐蛐声都变得无比清晰。
出成绩前,他的身份证彻底可以刷开每个网吧的机器。家里人给他的生日就在店里简单度过,一个六寸的蛋糕,一碗加了肉和蛋的长寿面,配上老爸给的手机和老妈给的红包,最後在“你出去好好玩吧”一句话中收尾。
陈香叶坐在小公园里,看周围人来人往,热到脑子都有些发懵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要去趟网吧,体验一下。可他又不打游戏,也不明白独间和大堂的区别,就想着自己要狂野放肆一次,花十五块买了单间两个小时。
门帘後就是简单的桌子和电脑,闭塞的环境充斥着从四面八方飘来的烟味丶泡面味和不知名的臭味。他就坐在屏幕前,思考很久也没想好有什麽自己可以做的事。最後还是在网页上乱划的时候,看到一部被推荐的电影。
外国的,在犄角旮旯的小网站播放,没有多奇怪的镜头,只有两个男人相识丶相爱,却因为世俗的偏见不能在一起。让陈香叶记忆犹新的,是男人抱着逝去的爱人的衣服哭泣的镜头。
後来,他靠大学四年的时间,看清自己确实是喜欢着同性,并从心底里期盼着,能有电影中那样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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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来我写的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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