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清柳村异兆(1)
白玉峰的雪融得磨磨蹭蹭,檐角垂着的冰棱滴下的水,砸在石阶上“嗒嗒”响了半上午,才在石缝里积出一汪小小的水洼,映着头顶的流云,晃得人眼晕。沈怀眠握着木剑站在雪地里,剑刃终于不再晃得厉害——木剑是清夜澜上个月刚给换的,比之前那把重了一成,剑柄缠的软布被他握得发亮,指节处磨出的薄茧蹭过木纹,熟悉得像自己的掌纹。
他停下来喘口气,哈出的白气裹着冷意,在眼前散成雾。刚想擦把额角的汗,就见山道上有个身影踩着雪上来,麻布靴底沾着泥和雪,走得急,雪粒被踢得飞溅,是张师兄。张师兄手里攥着张纸条,皱得像揉过好几遍的棉絮,脸色比檐下没化的冰还沉,连耳朵尖都冻得发红,一看就是赶路赶得急。
“宗主!”张师兄跑到木屋前,喘着粗气,把纸条递过来时,指节都泛了白,“山下青柳村出事了——昨儿後晌开始,村里接连有人昏睡不醒,屋里还飘黑气,长老们去查了查,说像是邪祟吸了精气,让您赶紧去看看,再晚些,怕……怕人就救不回来了!”
清夜澜刚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块细砂纸,原是想帮沈怀眠磨磨木剑的刃口。他接过纸条,指尖捏着纸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麽——纸条上的字是村里的先生写的,歪歪扭扭,墨渍晕开好几处,能看出写的时候手在抖。他扫过上面“四人昏睡”“黑气绕屋”几个字,没立刻说话,只是擡眼看向站在旁边的沈怀眠和温云尽。
温云尽正坐在石阶上玩剑穗,听见“邪祟”两个字,立刻扔下手里的穗子,蹦起来跑到清夜澜身边,眼睛亮得像燃了簇小火苗:“师尊!我也去!我能帮您探黑气!”他上次听张师兄说过玄清宗的探灵法子,偷偷在屋里练了好几天,指尖能凝出缕浅白色的灵力,连清夜澜藏在木屋角落的安神露,都被他用灵力探到过位置。
沈怀眠攥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指节泛出淡青。
他知道自己练剑慢,探灵更是不如温云尽灵敏,去了说不定添乱,可一想起苍梧山那次,清夜澜替他挡魔气时咳血的样子,心里就发紧——他不敢再留在这里等,哪怕只是递递符箓,守在旁边,也比在家里坐立不安好。“师尊,”他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没敢低头,“我也去,我能帮您,还能守着您,不添乱。”
清夜澜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瞬,扫过他攥得发白的指节,又落回他的手腕——上次练剑撞在木桩上的淤青已经消了,只剩下点淡淡的印子。
他没犹豫,转身往木屋角落走,拎起个靛蓝色的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东西:黄符用红绳捆着,伤药瓶贴了标签,还有两件厚棉袄,一件是给沈怀眠的,另一件是给温云尽的。
“穿上,山下比白玉峰冷。”清夜澜把沈怀眠的棉袄递过去,伸手帮他系扣子——他的指尖很凉,碰过沈怀眠的领口时,让沈怀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又悄悄往他手边凑了凑。“到了村里听我指令,别乱碰东西,”清夜澜的声音很轻,像雪落在松枝上,“黑气沾了会蚀灵力,你们的修为还浅,扛不住。”
温云尽早就把棉袄套在身上,闻言用力点头,还拍了拍沈怀眠的肩膀:“师兄别怕,有我呢!我探到黑气就喊你贴符!”沈怀眠点点头,跟着清夜澜往山下走。
温云尽走在最前面,踩着雪蹦蹦跳跳,时不时弯腰抓把雪捏成小球,又怕耽误事,赶紧丢在路边,回头喊“师兄快些,别被落下啦”;沈怀眠走在最後,攥着清夜澜的衣角,玄色衣袍的料子有点糙,却让他觉得踏实——像小时候在乱葬岗找到的那块旧棉絮,能挡住点冷。
风从山道上吹过来,裹着雪粒,沈怀眠忍不住往清夜澜身边靠了靠,清夜澜像是察觉到了,脚步慢了些,刚好让他能跟上。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青柳村终于出现在眼前。
按理说这个时辰,村里该飘着炊烟,能听见鸡叫狗吠,可此刻却静得吓人,连门窗都是闭着的,只有村口老槐树上的冰棱滴着水,“嗒嗒”响,像在数着什麽。
一个穿蓝布衫的老村民从屋里探出头,花白的头发上沾着雪,看见清夜澜的玄色衣袍,立马跌跌撞撞跑出来,抓住他的袖子就哭,皱纹里的雪都被眼泪融了:“仙长!您可算来了!再晚些,我家老婆子就要……就要醒不过来了!”
清夜澜扶着老村民的胳膊,帮他稳住身子,声音放得柔了些:“别急,先带我们去看看人。”老村民点点头,领着他们往屋里走,门槛上的雪没扫,沈怀眠差点绊倒,温云尽伸手拉了他一把,小声说“师兄小心”。
屋里的炕上铺着稻草,有点潮,一个妇人躺在上面,盖着件打了补丁的薄被,眼睛闭得紧紧的,脸色白得像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一缕淡黑色的气绕在她鼻尖,像条细蛇,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动,碰着被子时,被子上竟凝出了层薄霜。
“前天晚上开始的,”老村民坐在炕边,抹着眼泪,声音发颤,“先是她起夜时喊了声‘冷’,接着就倒了,我喊了半天都没醒。後来村东的王小子丶西头的李婶,还有村口的张老太,都这样,一个个倒下去,摸脉还有气,就是……就是睁不开眼啊!”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干硬的窝头,“我们想送他们去玄清宗,可刚出门,黑气就缠上来,只能又抱回来……”
清夜澜蹲在炕边,指尖悬在妇人头顶,一缕淡金色的灵力慢慢探进去,像片羽毛,轻轻落在妇人的灵台处。没一会儿,他的眉头轻轻皱了皱,指尖的灵力收了回来,对老村民说:“是邪祟没错,吸了人的精气,却没下死手——它像是在养着这些人,留着精气不用,不对劲。”
他转头看向温云尽,目光里带着点期许:“云尽,你试试探探周围的黑气,说说你能感觉到什麽,不用急,仔细些。”
温云尽立刻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指尖凝出缕浅白色的灵力,像根细丝线,慢慢往四周探。
灵力碰到黑气时,他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又往前送了送,没一会儿,眼睛亮了亮,转头对清夜澜说:“师尊!黑气是活的!它在往村民屋里飘,而且……而且里面裹着点别的东西,像细刺似的,扎我的灵力!刚才我试着用灵力绕它,还被刺了一下,有点疼!”
沈怀眠也试着凝出点灵力,往旁边探了探——只感觉到一股凉意,像摸到了冰,没察觉温云尽说的“细刺”。
他看着温云尽指尖跳动的灵力,心里有点发紧:云尽的感知力,比他强太多了,连这麽淡的东西都能察觉到,而自己……连邪祟的尾巴都摸不到。
清夜澜没说话,只是从布包里拿出一叠黄符,递给沈怀眠:“怀眠,你拿着这些符,等会儿见了黑气,就把符贴在门框上,符上的符文能挡一阵黑气,别贴歪了,对齐门框的缝。”他又看向温云尽,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是淡金色的液体:“云尽,这个是清灵水,要是黑气的细刺扎得疼,就滴一滴在指尖,能护着你的灵力。你跟我走,去寻黑气的源头,注意别碰任何飘着的黑气,有我在。”
温云尽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力点头:“师尊放心!我肯定不碰黑气!”他还回头对沈怀眠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师兄别担心,我很快就能找到源头!”
沈怀眠握着符,点了点头,看着清夜澜和温云尽往外走。他的目光扫过妇人苍白的脸,突然想起苍梧山那次,魔修身上的黑气也是这样,带着点扎人的凉意,只是眼前的黑气更淡,更隐蔽,像藏在棉花里的针。他攥紧手里的符,指尖有点出汗——这邪祟,恐怕不是普通的孤魂,背後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屋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雪粒落在屋檐上,“簌簌”响。沈怀眠跟着他们往外走,踩在雪地上,脚步很轻,怕惊动了什麽。温云尽走在清夜澜身侧,指尖的灵力一直没断,像根线牵着黑气的方向;清夜澜走在中间,偶尔会回头看一眼沈怀眠,确保他没跟丢;沈怀眠走在最後,手里攥着符,目光落在清夜澜的玄色衣袍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帮上忙,不能让师尊再受伤了。
村道上的雪积得薄,能看见几串凌乱的脚印,是之前村民送病人时踩的。黑气在空气中飘着,像淡灰色的雾,绕着屋角转,往温云尽指尖的灵力方向凑。沈怀眠跟着贴了几张符在门框上,符纸一碰到黑气,就发出淡淡的金光,把黑气挡在门外,像立了道看不见的墙。
“师尊,黑气往村西头去了!”温云尽突然喊了一声,指尖的灵力抖了抖,“越来越浓了!”
清夜澜点点头,加快了脚步:“走,去看看。”沈怀眠跟在後面,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村西头,正是村口老槐树的方向,那棵树长得歪歪扭扭,据说已经有上百年了,邪祟会不会……附在树上?
他不敢再想,只是攥紧手里的符,跟着清夜澜的脚步,往村西头走。雪粒落在他的衣领里,凉得人缩脖子,可他没敢停,眼里只有前面那道玄色的身影——只要跟着师尊,就一定没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天歌系列之二一代传奇帝尊pk天外天娲皇宫幻姬殿下!这一场爱情的角逐,谁先动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两情相悦!一个三十三重天里受万众敬仰敬畏的王中之王,用极美的容颜和果决冷酷的处事风格...
剑与魔法的大陆,失去记忆的少女被教廷的高阶大神官从火刑架上救下,并被告知她已被魔物附身。想要活命的唯一办法便是与神官缔结主从契约,成为侍魔接受神官的净化,从此为教廷效力。边境的魔物蠢蠢欲动,封印魔族的阵眼被不明...
凌渊咽下口里的面条,我不报了,将名额留给有需要的同学。池渔有点好奇,学长不想上凤大?嗯,我准备考Q大的法律系。Q大的医学系和法律系是两大王牌专业。池渔抬眸,心道,好巧。Q大的分数线很高,不过以学长的成绩肯定没问题。你呢?凌渊也想知道她想考什么学校。我啊池渔眉眼染上笑意,我的目标是Q大的医学系,学长,我们目标—样呢。凌渊也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那为我们的目标击个掌?来,GiVemefiVe。啪响亮的击掌声,两人在月色下相视—笑。不过,我建议你这次竞赛还是报个名。为什么?凌渊给她分析,这次竞赛含金量很高,除了是凤大的入场券,如果得到名次,高考还能加分,而且他拖长声音,似乎在引诱她...
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姜予惜秦湛结局番外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是作者是梦鹿又一力作,馋他身子?姜予惜脑海中又浮现今早他只穿着一条底裤的背影。她心虚想要抽回手,发现身体后背悬空,不得不又勾紧秦湛。两人鼻息凑得太近。姜予惜偏头,羞赧得不行,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起来,大家都在看秦湛笑得混不吝,始终保持着这个令姜予惜羞耻的动作,薄唇缓慢吐字,第二次。什么?姜予惜不解地抬眼看着他。这是你第二次谢我,怎么还?这人又开始趁火打劫了。姜予惜看他这是不给承诺不起来的架势,只好妥协,跟上次一样,先欠着?秦湛满意地点点头。姜予惜跟着他直起身子,连忙推开他,我去上课了。可能是因为早课时间到了,看热闹的学生已经散了不少。但姜予惜还是有点心虚地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指指点点。脸上的绯红渐渐散去,...
的总裁助理总裁现在在开会让我来接你这边请助理提过我手上的行李,我点头示意明白,跟着他走出机场到停车场外坐上车直奔Life集团,车子平稳地驶过繁忙的街道,城市的喧嚣被车窗隔绝在外,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味。我透过车窗,观察着这个我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城市。Life集团的总部位于市中心的一栋摩天大楼内,据说那里是整个城市的心脏地带。车子最终停在了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助理礼貌地为我打开车门,并引领我走向专用电梯。电梯内,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电梯门缓缓打开,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接待区,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洒满了整个空间,显得格外明亮。总裁助理带我穿过接待区,来到一间会议室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我们一同走了进去。...
我回来啦!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伴随着温柔惬意的宣喊女声,家里的氛围似乎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气中混杂的少许淫靡,客厅地板上随意躺放的贴身亵物,还有平日里自己回家总是能看到嬉笑打闹的儿女此时却消失无踪然而对于这些怪异,于婉淑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笑颜如花,她依旧保持着对于今天提前下班的欢喜。放下手里新鲜果蔬的她扶着墙壁弯腰脱鞋,一双彰显着熟女韵味的红色高跟结束了它一天的使命,在女主人如释重负的呼气中被放到了玄关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