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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晨光练武场暗探踪迹（第1页）

第170章晨光练武场，暗探踪迹

天刚蒙蒙亮，紫禁城的角楼刚染上天边的鱼肚白，漱芳斋的练武场已热闹起来。晨露挂在海棠树枝头，晶莹剔透，被早起的鸟儿一扑棱，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小燕子穿着身利落的湖蓝色劲装，腰间系着红绸带，正提着那柄青锋剑练剑。她身形轻快如燕，剑尖划破晨雾，带起一串凌厉的风声。“唰”地一剑劈出，剑气扫落枝头的露珠，她借着势子旋身跃起，足尖在海棠树干上轻轻一点，竟如柳絮般飘起丈高，正是萧剑教她的“踏雪寻梅”轻功。

“好！”永琪的声音从场边传来，他穿着件月白色骑射装，手里提着个食盒，正靠在栏杆上笑看。见小燕子落下时脚步微晃，他快步上前伸手扶了一把，指尖触到她腰侧的绸带，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悄悄红了。

“看什麽看？”小燕子轻咳一声，用剑鞘敲了敲他的胳膊，“是不是觉得本格格轻功又精进了？”她得意地扬着下巴，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像只刚洗完澡的小狐狸。

永琪从食盒里拿出块干净帕子，递过去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擦擦汗，刚热好的杏仁酪，喝了润喉。”他看着她接过帕子胡乱擦脸，忍不住伸手帮她拂去鬓边的草屑，“剑穗换了新的？珍珠真亮。”

“那是！”小燕子抿了口杏仁酪，甜丝丝的暖意从喉咙滑到心里，“小桌子编的，比原来结实多了，再也不怕被人动手脚。”她说着扬了扬剑，新缀的珍珠在晨光下闪闪发亮，“昨天我让小凳子盯着练武场，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话音刚落，就见小凳子提着个鸟笼从月亮门跑进来，笼子里的百灵鸟叽叽喳喳叫得欢。“格格！有发现！”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今晨卯时，看到小柱子在练武场墙外鬼鬼祟祟，手里还拿着个小布包，见我过去就慌慌张张跑了！”

小蚊子跟在後面，嘴里还叼着半块芝麻饼：“乖乖隆地咚，老鼠怕猫，坏人怕瞧，小柱子那怂样，肯定没安好心！”他凑到小燕子身边，压低声音，“我跟小虫子偷偷去他住处瞧了，窗台上还有没烧完的丝线，颜色跟寿屏上那歪针脚的一模一样！”

小燕子眼神一凛，把剑往剑架上一挂：“果然是他！李嬷嬷那老婆子，真当咱们漱芳斋好欺负？”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永琪拉住手腕。

“别急，”永琪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没有实证，贸然去找高贵妃，只会打草惊蛇。皇阿玛说过，凡事要留个心眼。”他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二字，“这是我让人在护国寺求的，你带在身上。”

小燕子看着玉佩上温润的光泽，心里软了软，却还是嘴硬：“我才不怕！上次她想让我在寿宴上出丑，没成；这次动我剑穗，又被发现，下次我非让她知道厉害不可！”话虽这麽说，却乖乖把玉佩塞进怀里，贴在胸口暖着。

练武场的另一侧，紫薇正坐在石桌旁刺绣。她穿着件藕荷色绣玉兰花的襦裙，晨光透过海棠树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尔康站在她身後，手里拿着支新摘的海棠花，正帮她把花瓣夹进书页当书签。

“寿屏我让人带回府了，”尔康的声音低沉温柔，拂过紫薇的耳畔，“母亲请了京里最好的绣娘，说能把那几处歪针脚拆了重绣，保证看不出痕迹。”他看着紫薇绣的并蒂莲，指尖轻轻点在花瓣上，“针脚越来越好了，比宫里的绣娘还巧。”

紫薇脸颊微红，放下绣绷：“还是担心会被太後看出来。”她想起昨日小燕子说的话，眉头微蹙，“总这样防着也不是办法，不知道她们下次还会耍什麽花样。”

“有我在，别怕。”尔康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我已让府里的护卫多留意高贵妃府的动静，李嬷嬷若再买通宫人，定会留下痕迹。”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合欢花，“这是安神的，你这几日总睡不好，放在枕边能好些。”

紫薇接过锦囊，指尖触到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刺绣，只是嘴角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石桌上的白瓷碗里，还温着尔康带来的莲子羹，甜香混着海棠花的清冽，在晨风中轻轻飘散。

“福大爷！还珠格格！”小卓子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这是苏公公悄悄让人送来的，说是皇上的意思。”

小燕子接过纸条展开，上面是乾隆亲笔写的几个字：“西府海棠开得正好，午後御花园赏景。”她眼睛一亮，拍着永琪的胳膊：“皇阿玛找我！肯定是有好事！”

永琪凑近一看，眉头却微蹙：“御花园靠近高贵妃的景仁宫，去的时候当心些。”他从腰间解下块玉佩塞给她，“这是我母妃留下的暖玉，戴着能安神，若有异动，捏碎它，侍卫会立刻赶来。”

小燕子捏着那块温热的玉佩，心里暖烘烘的：“知道啦，我轻功那麽好，真有事我能带着紫薇飞！”她转头冲紫薇眨眨眼，“姐姐也一起去，皇阿玛肯定也想见你。”

紫薇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小虫子蹦蹦跳跳跑过来，手里举着只刚捉到的蝴蝶，翅膀蓝得像宝石：“格格！你看！小柱子刚才在墙外放蝴蝶，被我吓跑了！蝴蝶翅膀上还沾着花粉，跟寿屏上的一模一样！”

小桌子跟在後面，手里拿着片花瓣：“奴才查了，这是西府海棠的花粉，跟格格说的一样，李嬷嬷常去那片赏花！”

小燕子把蝴蝶装进小笼子，眼睛亮得像星星：“证据！这就是证据！”她晃了晃笼子，“等会儿见了皇阿玛，我倒要问问，这蝴蝶是不是也想学孙悟空，替妖怪传递消息？”

小凳子一听来了劲，拍着醒木就开说：“要说这孙悟空啊，火眼金睛识妖魔，甭管是蝴蝶精还是花粉怪，一棒下去就现原形——”小虫子立刻配合着学孙悟空的叫声，“吱吱！妖怪哪里逃！”逗得衆人都笑起来。

晨光渐渐升高，洒满整个练武场。小燕子收了剑，把装蝴蝶的笼子交给小蚊子：“看好了，这可是重要证物！”她理了理劲装的衣襟，冲永琪扬下巴：“走，去换件好看的衣裳，见皇阿玛可不能太随意！”

永琪看着她蹦蹦跳跳跑向卧房的背影，眼底满是笑意，伸手拂去落在肩头的海棠花瓣。尔康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午後我陪紫薇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永琪点头，目光望向高贵妃的景仁宫方向，眼神渐渐沉了沉。晨风吹过，海棠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宫廷深处的暗流，可漱芳斋的笑声与暖意，却如这晨光般，明亮得不容忽视。

紫薇拿起绣绷，看着上面渐渐成形的并蒂莲，心里一片安宁。不管暗处有多少算计，只要她们姐妹同心，有皇阿玛和身边这些人的守护，总能像这晨露後的海棠花一样，在阳光下好好绽放。她低头绣下最後一针，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仿佛藏着整个清晨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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