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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方面沟通鲜少,又各有各的想法,谁也不愿意听从谁。是以郁琛毕业后费劲巴拉地搞签证跑到国外,也无人过问。
他也曾是个喜欢分享的人,不过经年分歧终究是把隔阂筑牢了。
发了会儿呆又把衣服收回去,看情况吧,郁琛想,能买到票就回去看看。
另一边。
这周三开始,骆悠明放寒假了。
郁琛第一时间就“被动”知道了这件事。
原因无他,自那天起,每晚他从写字楼出来,都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支着长腿在大堂等人。
郁琛头几次都装作没看见,出了电梯就闷头往外走。可每次都被前一秒还百无聊赖玩手机的家伙眼尖地叫住。
“郁琛!”这是第一次。
“欸!昨天不说了我来找你,忘了吧?怎么还跑那么快!”这是第二次。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这是第三次。
“等等!”骆悠明屁颠颠地追上去,企图拦在人前面,又在郁琛不满的眼神中灰溜溜错开,缀在了后面。
“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啊。”他嘀咕着,好像多委屈一样。
“你是不是没事儿干?”郁琛终于分他一个眼神。
“没有啊,你不是事儿吗?”骆悠明脱口而出。
“?”郁琛刷开门禁的手一顿,慢慢深吸口气:“滚!”
别得意
没有自知之明的尾巴还在追问“为什么”,郁琛已经目不斜视地走向了公交站,只是步伐不经意放慢了一点。然而,左右捞不着一个眼神的倒霉家伙显然并没有发现。
等车的时候两人并排站着,郁琛没再躲,骆悠明也终于闭嘴了。
这天还是冷。
郁琛把兜帽戴上,只露出鼻尖和眼睛,深色外套衬得他皮肤白而细,但挺拔的身形和流畅立体的面部轮廓让他不至于被当成小孩儿拐。
等待是种放松,郁琛没有趁机玩手机,而是放眼看着路中央的车流、对面店铺的路人,以及五颜六色的标志物。
冬日与夏季一样,时间变得厚重漫长,连同时间里人和景色留在记忆中的印子,都似乎更深刻一些。
他知道骆悠明在看他。
那一度在梦里奢望落下的眼神,正一瞬不眨地笼在他身上。带着热烈的、自以为掩饰良好的探知欲悄悄靠近。
吐息太热出卖了他,明目张胆贴过来的胸膛也不那么对劲儿,他终于不再像好兄弟一样勒着脖子搂他,而把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靠过去。于是那热气儿立马烧到了郁琛被围巾挡住大半的脸上。
“干吗?”郁琛僵硬地问。
“取暖。”理所当然地答。
“回去开空调。”
“我跟你回去呗。”
郁琛一噎,想挣开他,但你别说,后背有堵肉墙挡风还真挺舒服的。
“你说你瞎凑什么热闹呢?还不是要等车?”
“好伤心啊,这不给你挡风嘛,不然你头都吹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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