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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名单·疑认自身
晨光透过近侍房的窗棂,落在案上那摞泛黄的文书上,纸页边缘因常年翻阅微微卷起,最上面一张写着“近期惩戒仙官名录”几个墨字,笔锋工整却透着几分沉重。江辞坐在桌前,指尖捏着文书的一角,缓缓展开,目光扫过上面的名字,心脏却随着每一行字的出现,一点点沉下去。
第一个名字是“周明”,职位是云泽镇的税官,罪名是“克扣魔人商旅货款,累计达五十仙币”,惩罚是“贬职为边境驿卒,罚俸一年”。江辞的指尖顿在这个名字上,眼前瞬间闪过云泽镇茶摊老板的脸——老板曾说,有个税官总找魔人麻烦,买魔绣帕只给一半钱,没想到就是这个周明。
第二个是“吴峰”,仙兵小队长,罪名是“驱赶卖魔草的魔人老妇,损毁魔草十馀捆”,惩罚是“杖责二十,留职察看”。江辞想起上次在云泽镇看到的那个卖魔草的老妇,背驼得几乎贴到地面,手里的竹篮破了个洞,魔草叶子露在外面,想来就是被这个吴峰欺负过。
再往下翻,十几个名字密密麻麻列着,罪名大多是“欺压魔人”“滥用职权”,惩罚从罚俸丶杖责到贬职丶革职不等。最末尾两个被革职的,一个是“诬陷魔人通敌”的刑部主事,一个是“私吞魔人抚恤金”的军需官——正是之前张侍卫说的那个李长老门生。
江辞的指尖轻轻划过“革职”两个字,纸页的粗糙质感蹭过指腹,心里却像被什麽东西堵着,闷得发慌。这些仙官,都是他之前听魔人抱怨过的“恶人”,有的甚至在他刚到凡间时,亲眼见过他们欺负魔人。他原以为谢江安会和保守派一样,对这些事视而不见,可这份名单却明明白白告诉他——谢江安不仅知道,还悄悄处理了。
可他为什麽要暗中做?若是公开处置,既能震慑其他仙官,又能让魔人知道仙界的态度,不是更能推动“仙魔平等”吗?江辞皱着眉,把名单拢在一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书边缘——是怕保守派反扑?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场更周密的骗局?
他不敢信。五百年前断云谷的决绝,五百年间仙界对魔人的欺压,谢江安作为仙帝,就算没直接参与,也难辞其咎。这份名单,或许只是谢江安用来麻痹他的手段,只要他放松警惕,接下来就是致命的一击。
必须再试一次,一次能让谢江安彻底暴露的试探。
江辞擡头望向窗外,廊下的玉兰花瓣被风卷着落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比之前更小的墨色瓷瓶——里面装的还是腐心草炼制的魔毒,只是这次他加了点魔界的“隐息花”,能让魔毒的气息更隐蔽,就算谢江安有净化仙力,也得靠近才能察觉。
他起身,端起桌上的空茶杯,往茶水房走。路过书房时,他特意放慢脚步,听到里面传来谢江安翻书的轻响,心里的紧张又多了几分——这次若是被识破,他该怎麽办?是当场翻脸,还是继续僞装?
茶水房里,老仆正弯腰擦拭铜壶,看到江辞进来,笑着问:“江近侍,又来给仙帝送茶?”
“嗯,”江辞点头,接过老仆递来的热茶,指尖碰到杯壁时,刻意顿了顿——茶温刚好,不烫也不凉,是谢江安习惯的温度。他趁着老仆转身拿茶碟的间隙,飞快地拧开墨色瓷瓶,往茶杯里滴了两滴黑色的魔毒。魔毒遇热即溶,瞬间消失在茶汤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小心点拿,别洒了,”老仆递过茶碟,叮嘱道,“仙帝今早看了半天边境文书,脸色不太好,你送进去时别多说话。”
江辞应了声,端着茶碟往书房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手心的汗浸湿了茶碟的边缘。他站在书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
谢江安的声音传来,依旧平淡,却让江辞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推开门,低着头,端着茶碟走到案前,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在谢江安手边:“仙帝,您的茶。”
谢江安放下手里的文书,伸手去接茶杯。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杯沿时,手腕突然微微一偏,“哗啦”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青瓷杯摔得粉碎,碎片溅到江辞的鞋边。
“抱歉,手滑了。”谢江安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个意外,他擡眼看向门口,扬声道,“侍卫,再换一杯茶来。”
江辞站在原地,指尖僵在半空,心里像被冰水浇过,瞬间凉透了——手滑?怎麽可能!谢江安是仙界顶级剑修,手稳得能在剑尖放一片花瓣而不落地,怎麽会在接茶杯时“手滑”?他分明是察觉到了茶里的魔毒,故意打翻的!
更让他心惊的是,谢江安没有追问,没有质疑,甚至没有看地上的碎片一眼,就像真的只是个意外。这种“刻意的平静”,比直接揭穿他更让他不安——谢江安到底知道了多少?他是不是早就认出自己了?
侍卫很快端着新的茶杯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又俯身收拾地上的碎片,动作麻利地退了出去。书房里重新恢复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偶尔吹得窗纸“哗啦”作响。
谢江安端起新的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江辞身上,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江远,你最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整理文书时总出错,是值夜太累了?若累了,可跟刘管事说,调你去日间当值,也好休息休息。”
江辞猛地回神,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惶恐:“多谢仙帝关心,在下……在下只是最近有些水土不服,不是太累,不敢麻烦刘管事。”
“水土不服就多喝些温水,”谢江安没再追问,重新拿起文书,语气放得更缓,“文书整理完就先下去吧,下午再把边境的粮草清单送来。”
“是。”江辞躬身应下,转身快步退出书房,关上门的瞬间,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後背的近侍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又凉又黏。
他擡手摸向怀里,突然想起五百年前谢江安留下的信,上面还能看到“我接受你的告白”几个模糊的字。当时他看到这几个字,只觉得讽刺和愤怒,可现在,想起来,心里却五味杂陈。
谢江安处理了欺压魔人的仙官,救了无辜的王阿福,甚至在他两次用魔毒丶引妖兽试探後,都没有揭穿他,反而处处维护。这些事,都和他印象中那个“为了仙界大局能牺牲一切”的谢江安,完全不一样。
是愧疚吗?为五百年前的事愧疚,所以现在才护着魔人,护着他?还是想弥补?弥补当年的错过,弥补仙魔之间的裂痕?
江辞擡头望向书房的窗户,窗纸上映出谢江安低头看文书的身影,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上,像一道解不开的谜题。他想起五百年前在断云谷,谢江安说“仙界动荡,我们岂能逃避”;想起第二世被万箭穿心时,谢江安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痛苦;想起现在,谢江安平淡语气下的隐忍和试探。
心里的仇恨还在,像一根扎在肉里的刺,拔不掉,却也没之前那麽尖锐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深的疑惑和动摇——谢江安到底在想什麽?他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麽?
夜色渐浓,凌霄宫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却照不亮江辞心里的迷雾。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没整理完的粮草清单,手里却攥着那块信纸碎片,指尖把碎片捏得越来越紧,直到边缘硌得手心发疼。
这一夜,江辞没有合眼。他看着窗外的天色从漆黑变成鱼肚白,看着庭院里的玉兰花瓣被晨露打湿,心里反复回放着这些天的事——谢江安的批注丶王阿福的磕头丶打翻的茶杯丶惩罚名单上的名字。
复仇的念头还在,可他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仇恨”,是不是真的站得住脚。谢江安的改变,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浇灭了他一部分的怒火,却也带来了更多的困惑。
“谢江安……你到底是真的变了,还是还在骗我?”江辞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五百年的恨,又算什麽?”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照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迷茫和挣扎。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抱着复仇的念头往前走了——谢江安的存在,谢江安做的事,已经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仙魔之间,到底能不能有另一种可能,而他和谢江安之间,到底还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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